“好了，好了！”吴主任笑道：“舍不得你这个人才嘛，安全工作是个烦死人的差事，你也受不了这个罪！你是国安部安全顾问，平常可以不管，但是国安部有工作咨询你还是要尽心尽力，为了国家嘛。”

宋泽涛说道：“这些您放心，维护国家安全义不容辞！”还要往下说时，吴主任问道：“我不听你这些废话！大道理我听多了，关键是实际行动！”

宋泽涛不禁莞尔一笑。

吴主任又问：“你说你是个商人，那你现在经商的情况怎么样啊？”

宋泽涛忙道：“还可以吧，前一段时间耽误了些，不过还好，现在建筑市场不错，我想试着发展。”

“好，我知道你的，我不懂经商，你看准的事情应该不会错吧。”喟然一叹，接着说道：“前一时期为了任务，耽误了自己的生意。国安部应该替你担待一点，也是诚意嘛——国安部办公楼要整体装修，这是我在国安部时部委会就议定的，你现在想涉足建筑业，正好嘛，要不要替你争取一下？”

宋泽涛说道：“老爷子您体谅我，如好办就争取一下，为难就算了。”

吴主任便笑道：“应该没问题，等消息吧！”

“是！”宋泽涛说：“如今的生意也不好做啊，什么都得花钱，招人出到最高的工资了也不好找！”顿了一下，又道：“无可奈何啊，您要是帮忙最好了。”

吴主任听着，沉吟着笑道：“不要哭穷，你的能力我不清楚？你是在讹诈嘛，说过了要帮忙的，办公楼内部涉及到机密，不可能给你，外部应该没问题吧，这个面子还会有的！不过他们也有难处，部里的资金有限，我想利润不会太高的。”

宋泽涛想了想，说道：“和您说实话吧，我给您打电话就是想问候您，没想着请您帮忙，我还真不缺这点钱，请您去说事，没私也有私了，还是算了吧。”

吴主任笑道：“这才是实话！——我是想让你在生意上少分点心，能有些时间参赞国安部的工作。”

宋泽涛忙道：“是！”

吴主任又道：“今后有合适的生意我会替你想着，怎么样？我这个老头子还算是仗义吧？你也要仗义呢！”

宋泽涛说：“您的用意我清楚，您千万不要为我的事操心，我自己能料理，国家安全的事是我分内应尽的责任。”

在宋泽涛的一再坚持下，吴主任才打消了出面帮助宋泽涛的念头。

107

市委书记王三胜坐在和达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室里，已经来了一阵子了，他和总经理张经纬算是朋友，双方都不大拘礼。

“你们够朋友，我当然讲义气——嗯？”王三胜脸上放光，瞟一眼坐在对面的孙雪珂，意味深长地冲张经纬点点头。张经纬心领神会，随即笑着要起身。

王三胜道：“忙什么，还早嘛，玩会儿牌，出点血再走——刘勇这人我有数，和他明着斗没意思，老王八掀不起大风浪！”

张经纬和宋雪珂二人一听都笑了。张经纬出门叫过秘书王青铺整牌桌。宋雪珂坐在王三胜对面，王青在王三胜左边，王三胜笑道：“玩牌就是玩牌，你搞得姹紫嫣红的哪有心思啊？我还有个不输？”张经纬笑着只是看牌，王青和宋雪珂对视着低下头偷笑。

王三胜一边看牌，一边说道：“宋小姐是老张助理，王小姐是秘书，守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尊夫人能放心？——白板，碰！——”

张经纬笑道，“她有什么不放心的！——发财，这二位小姐眼光高啊！我倒是有这心，入不了人家法眼！”听得两个个女人叽叽格格笑不可遏。

几圈下来，各自有输有赢。王三胜的心思不在打牌上，不时的偷看坐在对面的宋雪珂，只见她云鬓半偏，笑语娇羞；酥胸一抹、皓白如雪，只觉神昏心摇不能自持。桌子底下用脚探来触去，宋雪珂笑着微微摇头，

看到这些，张经纬那里还肯多呆，叫着王青说有事安排，都出去了。

台上歌舞盈盈，台下笑语声欢。蔡猛一直爱看二人转，前段时间事多，一直没闲工夫，现在度假村的事情都安排完，没有新的安排，孙坚强就住在度假村里，有事他都料理了，自己乐得清闲终于憋不住了，拉着刘国强和吴国军来小剧场。蔡猛和李德利最投缘，可是他去了西南，想叫孙坚强琢磨琢磨没敢叫。

吴国军不善饮，坐在那里陪着，不住的嗑瓜子。刘国强从货站里脱身出来，近一年来发展顺利，心无挂碍举杯即干，几杯过后己是醺醺然。

台上一对男女插科打诨，不断的说着荤笑话，蔡猛就好这口儿大声鼓噪叫好，还扯出几张红票子扔在台上。

吴国军见刘国强有些酒了，素知他事多难得放松，只是一笑。

台上的女子过来嗲声嗲气的谢赏，蔡猛便凑到腮边要亲嘴儿。那女人佯羞诈臊一指头顶开了他，笑道：“就这点钱？您一边凉快去吧，嘴里的骚味叫人受不了！”蔡猛见她体态窈窕，风情万种，阵阵幽香扑来，酒又有点多了，心中一荡，：“花不迷人人自迷，”说着到底凑上去亲了一口。引出四周观众阵阵哄笑。

刘国强看着这女人搔首弄姿，由不得一阵恶心，又见吴国军视若不见，就笑着说：“想不到三哥叫咱们来是看这景致！”

吴国军微笑道：“我都多少次了，你就看着吧！”

蔡猛笑道：“到这儿来可不就是来玩的？寻开心嘛！”

那女子回到台上，言语愈发的放肆，动作也越来越大，这里好像是成了风流Ji院。

刘国强见如此龌龊不堪，知道再坐下去，宋泽涛一旦知道了必定招来训斥，温怒的小声说：“我日他妈的！这哪里是二人转？分明就是三级片！”

蔡猛似笑不笑的说道：“现在都这样，图个乐呵，高雅的——就比如说交响音乐会谁看啊？看芭蕾舞也是奔着看大腿去的。”

吴国军听他几句话不轻不重，刘国强也不大坐得住，就说：“差不多了，回去吧。”

台上的女子见蔡猛起身跑下来拉住蔡猛的胳膊轻轻的摇晃，刘国强笑道：“你们干脆找个没人的地方得了。我俩有事，先走一步了。你们玩你们的。”说罢抽身要走，蔡猛看看那女子，抽出胳膊也跟着走了，那女人叫道：“上哪儿去呀？别的地方能玩的这儿都有！”观众又是大笑，有人喊：“这都有什么玩的呀？”又有人喊：“你让人玩吗？”三个人也不理会，径自出来。

蔡猛跟着二人走到车前，忽然站住了脚。笑道：“你俩先走吧，我上别处还有点事。”

刘国强和吴国军相视一笑，上车走了。

108

王三胜斜歪在沙发上，从前天晚上开始他都在和达房地产公司安排的牌局上打麻将，中间还抽空和宋雪珂做些体力活动，一直到今天中午吃完时才散，回来躺了两个多小时，一直没睡着，宋雪珂雪白的身子只在眼前晃，那纤细的腰身 ，那一颦一笑，真的让人欲罢不能，不由得又是心猿意马，不敢再想，强起身才觉得浑身酸疼。慢慢的从里间出来，坐在办公椅上，两眼放空，想着答应了张经纬的那块地怎么给他办下来呢？自己当时在宋雪珂的注目下说的轻松，可是难啊，刘勇有心要这块地他能不作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