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主要别再乱想,知道不?”
老妹点头。
老妹算暂时给我开解通了,可这些事情那有这么容易?得她自己真正想明白。其实老妹非常懂事,至少比我要懂事许多,长这么大她从没给家里添过什么麻烦,不象我小时候,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另外,老妹学习成绩非常出色,刚刚考上重点大学,法学耶,多有前途的一个专业……
在商场,根据老妹的意愿买了两套比较便宜的床单,还有别的可能用到的东西老妹都尽量选择便宜货。我很心痛,明知道便宜货质量不好,站在我的立场我更愿意家人能用上高品质的东西、过上高品质的生活,哪怕自己会因此辛苦一倍也心甘情愿。而站在小韵的立场,她是在为我考虑,她不是自己要省,而是为我省,所以我什么都不能说,任由她买。
出了商场,我到柜员机把所有现金取出来,自己留一千,剩下的全给老妹。
“哥……”
“拿着,虽然医疗费不用操心,但很多事情还需要另外用钱。”
“可是你……”
“呵呵,你哥现在是老总,工资两万多呢,过几天就发,没问题的。”
老妹一脸不相信。
“你什么表情,哥骗过你?”
老妹摇头。
“哥说了,哥会考虑,你不要考虑不属于你考虑的问题,明白吗?”
“明白。”老妹勉强点头,把现金小心收好,“哥你要走了?”
“我得送我老板回去吧?明天星期一,人家工作很忙的。”让樊辣椒一个人开车回去我不放心,樊辣椒现在是我们家恩人,如果路上出点什么意外……我不痛苦死?况且是我把她领来的,更没理由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
回刚租的房子放下东西,匆匆又赶往医院。
老爸睡梦中,老妈在打盹,我和老妹坐在一傍的沙发上,眼巴巴看着对方。
“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知道,我尽量抽时间吧,或许下个星期。”如果换在之前我还是个小职员,我会申请个十天半月的假期,可是现在不可以,我是老总,许多事情需要我亲自过问,况且我刚到蓝猫没几天,这么个请假法影响不好。另外,樊辣椒一直在等我一起回去,虽然没亲口提出来,但她自己却也没走。
“我两个月以后去报到,到时候谁照顾咱爸?妈一个人肯定很累。”
“你傻啊,两个月后咱爸早能活蹦乱跳了。”
“嘻,好象是耶!”
“去报到前告诉哥,哥回来带你去。”
“我自己会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说话声音太大,老妈竟然醒了!
“你俩兄妹聊什么?什么自己会去?”
“妈你醒了?”
“是啊,让你们吵醒了!”
老妹吐了吐舌头。
“浩子。”老妈转向我,“明天星期一了,你要不要先回去?”
“正打算回去呢。”说这话感觉自己特没人性,老爸这头刚刚做完手术,我那头就溜之。哎,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回酒店,站在樊辣椒房间门前,轻轻敲了几下,樊辣椒把门打开。
“不错,比我想象中要快。”樊辣椒说。
“天快黑了!”
樊辣椒怦地关上门。
在门口抽了两根烟时间,樊辣椒出来了,穿着之前买的其中一套休闲服。
车子上了高速,天黑了下来,樊辣椒靠在座位里假寐。我觉得很无聊,随便找了张碟片放进cd机里,那种能净化人心的轻音乐又向了起来。只是……这么个听法催眠吗?本来已经够累,于是我放了另一张进去……
到了樊辣椒住的花园,把车停下,叫醒樊辣椒,然后我自己下车。
“你怎么回去?”樊辣椒问。
“打车。”
“随便。”樊辣椒坐到驾驶座,车子启动、加速,飘然而去。
我倒想把车开回去,问题我开了蓝猫那辆配车出来,我得要开回去吧?而且,开这辆回去还给樊辣椒很有难度,除非我开去飞雅附近的停车场保管,不过结果是我一样要打车回家,何必那么麻烦?
回到家,看见蒋亮和陈芊芊有说有笑。
“兄弟,风流快活完……”蒋亮话没说完,被一向温柔体贴的陈芊芊踩了一脚。
“干嘛踩我?”
陈芊芊打眼色。
“你眼抽筋也不用踩我吧?”
陈芊芊几乎要哭了!
“我爸生了场大病,我回去了一趟。”话是我说的,陈芊芊知道这件事情所以踩蒋亮,是照顾我的感受的一种表现。
“你爸没事吧?”蒋亮一脸严肃,“要不要帮忙?”
“帮忙?我爸肺叶穿了个洞,你要不要把你的割捐给他?”
“得,当我没讲过。”
“你……”看我还能开玩笑,陈芊芊貌似更担忧,“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就是有点累。”进房间,关门前想起我的配车,“钥匙呢?”
“在你桌子上,车在楼下。”
关上房间门,隐约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
“宁浩他没事吧?”陈芊芊。
“我那知道?”蒋亮,“刚刚他不是说了吗?”
“他这人就这样,有事情不说,自己受着。”夷,陈芊芊貌似蛮了解我。
“这你都知道?”蒋亮惊讶。
“都怪你,乱说话。”陈芊芊埋怨蒋亮。
“我又不知道,你没跟我说,我平常看见他回来都这么开玩笑,多专一啊。”
“不跟你说了。”
“你上那?”
“睡觉。”
“喂,睡觉你得先把碗给洗了吧?”
“是你吃的,我又没吃,为什么我洗?”陈芊芊说完立刻响起一个沉重的关门声音。
“宁总好。”早上回到蓝猫,黄小淑和我打招呼。
进了自己办公室,立刻翻开桌子上面的一个本子,查看今天的工作内容。还好,并不用四处跑来跑去,我这两天已经奔波了好几百公里,需要休养生息,否则我离上帝不远了!
中午,与黄小淑一起在食堂吃饭。
下午,巡视生产基地,顺带见了一个不太重要的客户,然后一天就这么无所事事过去。
下班,刚踏出办公室门,电话响起。
“宁总,有空么?方便不方便一起吃个饭?”苏厂长的声音。
“吃饭?”我觉得奇怪,人人都有可能请我吃饭,惟独苏厂长不可能,他不象这种人,不需要拉拢我,他也不屑干这种事情。
“七点,屏风楼,一定来啊。”
“好吧!”直觉告诉我,肯定有些什么猫腻。
回宿舍换了身衣服,看时间差不多了,出门,根据苏厂长提供的地址打车到屏风楼。下了车,一眼看见苏厂长躲在一辆面包车后面,鬼鬼祟祟的模样。
“苏厂长,你这是?”
“没事。”
“那,进去吧!”
“走这边。”苏厂长领着我走后门。
屏风楼,所谓屏风不单单只是个名字,而是实物。整座楼分两层,全木质建造,没有房间,整个大厅竖起一块块屏风,显得每个桌子都**开来,类似于樊辣椒前几天带我去的港式餐厅,但屏风楼更气派,多了一些高贵、古典的味道。
坐下,要了一壶茶,苏厂长坐的很靠近我,依旧一副鬼祟模样。
“苏厂长,你这是?”
“听隔壁。”苏厂长指了指我身后的一面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