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空间天旋地转,脑海内外一片空白,然而我的嘴唇传递的感受却丰富得无以复加,只可惜整个过程短暂无比,我还来不及记住,吻已终止。
马小莹放开我,目光中带着不敢相信,或许对自己的行为,或许是别的什么东西。
“我、我去做饭。”我慌乱、紧张,在她面前总是这样。
下了米,重新走回客厅,开始着手收拾,把杯子,水果盘之类的捡回厨房,毛巾放盘子里拿回厕所。然后把地扫了一遍,拖干净,再然后才去洗毛巾。我知道马小莹一直默默在背后看着我做这一切,我还知道她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可她就是一句话不说。
做完饭已经九点半,一盘番茄蛋摆在马小莹面前。
“谢谢!”
“我以为你哑巴了!”
马小莹笑,延伸到整个吃饭过程都在笑,而且她只挑番茄吃,蛋都留给我。
把盘子洗干净,厨房卫生搞了一遍,帮马小莹又擦了一遍药酒,弄完这一切已经十一点多,虽然心里并不那么舍得,但我知道我应该走了!
“走,扶你回房间,然后你该休息了,我也该走了!”
“不要。”马小莹摇头。
“你要休息。”
马小莹不说话。
我坐到马小莹傍边,她靠在我怀里,很自然的感觉。遥控坏了,只能看一个频道,卖了一整晚广告,无聊透顶,不过马小莹看得津津有味。
“我要走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超过凌晨十二点。
“必须走吗?”
“不走我留在这里干什么?”我心如鹿撞,心率又开始大幅不正常。或许你觉得我很傻,可是我不傻,我看出来了,马小莹要留我。这个女人还真是奇怪,要么毫无表示,表示出来则一鸣惊人。
想歪了对吧?脑子里尽想些肮脏事情,觉得我留了下来就会发生你心里所想那种场面。
好吧,我承认,我脑子里亦充满幻想,但我是个正常男人,幻想只代表我身体机能以及思想非常健康。而此刻的实际场景是,马小莹靠在我怀里,安静犹如一只小猫,我很这种无声胜有声的缠绵,她让我觉得她温柔似水、似水柔情。我不喜欢吵,讨厌吵吵闹闹,有人说不吵不闹的生活缺乏激情,淡而无味,久而久之问题丛生,我不那么认为,我认为至少要以个人的性格去做判论,不能一概而定。
“我想要毛巾。”怀里的马小莹忽然道。
我飞快拿了毛巾出来,还打了一盘热水,然后转过脸。
“做什么?”
“你不是擦身吗?”莫非转过脸不看我还错了?或者马小莹觉得我不需回避?
“谁告诉你我要擦身?”马小莹笑,“自作多情。”
我转回来,傻笑,我错了,马小莹确实不是擦身,只是稍微擦了擦脸。
“下午洗过澡了。”
“那……要不,你赶紧睡觉去吧!”现在已经一点多,我知道如果我不主动提出来,马小莹肯定不会先说。当然,我心里绝对没抱任何不良企图,只是看她精神欠佳,而且我自己也犯困。况且,马小莹脚还受伤,这种情况下我都动她跟禽兽有何区别?可是……不动,貌似又禽兽不如……
“你,我……”
“我扶你回去。”
把马小莹扶回房间,放床上,帮她盖过被子,准备到客厅睡沙发,马小莹却抓住我手不放。她眼神清澈,没有丝毫可以让我证实自己内心对这个信号的想法的蛛丝马迹,我不确定她怎么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就那么傻傻愣愣站着,最后被马小莹拉了下去,由站变成坐。我发现自己总是被动,只是我无力控制,我紧张异常,只对马小莹一个人紧张,思维就好象堵厕所一样堵塞,不畅通,什么都慢几拍。
“外面,电视没关。”看吧,这个关键时刻我居然说出这么影响气氛的话。
马小莹放开我。
我站起来,往厅里走……
“快点回来。”马小莹说,哇,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了!
用最快速度把客厅的电视关闭,灯也关闭,回到房间……半躺在床上,马小莹枕着我一条手臂,不说话,眨巴眨巴眼睛看我,手指在我脖子里划来划去,痒痒的,划到我心里熊熊大火。
“这是什么?”
“烟。”
马小莹把手伸进我裤兜,把烟拿出来,笑了一下,抽出一根放我嘴巴里,帮我点燃。坦白说,刚刚马小莹手伸进我裤兜的时候我几乎就崩溃了,她几乎碰到了我的……那里,那短短两秒的过程我整个都是僵直的,差点没忍住要呻*出来……
“好抽吗?”马小莹嗅了一下,她对烟草味不抗拒。
“好,很好。”呵呵,如果我上面省略几百字,你肯定以为我在抽事后烟。
“我抽一口尝尝。”
“说真的?”
“我看你抽的挺滋味。”
“你傻,我很久没抽了,所以……有点过于兴奋。”
“哦。”马小莹把烟抢了,放进水杯里,把水也弄脏了,“不让你兴奋。”
“哇,莫非你有让我更兴奋的方式?”靠,总算恢复了本性。
“没。”马小莹脸红,“睡觉!”
确实是睡觉,我抱着马小莹睡,她睡的很沉,枕住我左臂,睡梦中挂着淡淡的笑意。
我睡不着,混身上下那那都兴奋,尤其是某部份,蹦来蹦去乱跳跃,怀里抱一软绵绵的美人,能睡着才见鬼。其实,我算人品不错了,没实施行动,换了是蒋亮那种混蛋之中的极品,大概早把人家扒光了做研究了……,奶奶的,光有色心没色胆不是办法啊,我得当一回蒋亮?
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我的右手慢慢伸向了马小莹胸前……
我手指与马小莹的敏感部位距离只剩下几公分,我开始害怕,害怕马小莹忽然睁开眼发现我的歹念,然后用没受伤那只脚一脚把我踢下地狱,从此永不留用。同时我脑海里忽然出现蒋亮曾经对我说的那番话:你这么干只会得到一次快乐,得不到永久消魂。
有时候女人与男人同样贱,你越不上她越想你上,一个念头在脑子里转久了就会质变,扩散那个念头的意义,往许多方面蔓延,然后不停重复,慢慢就会开始接受一些事情,之后所发生的一些你心里想的脏事情都变的顺其自然。
蒋亮说得对,这种事情忌操之无道、忌操之过急,至少……等她脚好了吧?都已经到嘴边了还怕她飞走?即便飞走……说得文绉点,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心里想通透,某部份坚强逐渐返回软弱,随即困意来袭。
朦朦胧胧睡到大半夜,被一脚踢下床,额头与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脑袋昏晕。来不及爬起,忽见马小莹从床上扎起、下床,脚踩在我手背上,我啊了一声,马小莹却没有任何反应,无动于衷从我身上跨过,开门,出了房间……
我心里思疑,爬起来,跟出去。
马小莹沿客厅走了一圈,最后坐在沙发上,直视前方。
我站在远处,我不敢惊动她,之前我已经遇过一次,我怀疑马小莹有梦游症,听说梦游不能受惊吓,弄不好一吓就会神经错乱。现在,怀疑基本得到证实,马小莹确实有梦游症。
坐了十分钟左右,马小莹站起来,回房间,倒在床堆继续昏睡……
我睡不着了,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