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辣椒只包着一件浴巾,而且浴巾偏短,连身上百份之六十皮肤都没覆盖住,那双洁白长腿露在空气外面,一只只精致无比的脚趾,光滑、隐隐发出油光,小腿连道小疤痕都不带。上身,浴巾包裹到半胸高几分的位置,上截雪白一片,由于她束起秀发显得脖子弧度美妙,而她的脸被水蒸出的红晕晕片片泛泛,如此的樊辣椒简直美到极至……我感觉脑袋轰一声,再次苍白无物了……
“看什么看?”
樊辣椒从我身边经过,带来一阵香气,她走到床边,跳上chuang,速度盖上被子,人距离远了,余香仍然非常真实落在空气之中,我用力嗅了一下,心旷神怡,那是一种几乎超脱大自然的享受,比站在阿尔卑斯山颠峰向苍天咆哮、比站在富士山之顶大骂小日子、比站在埃菲尔铁塔俯视整个巴黎还要爽上无数倍。
“过来。”樊辣椒从被窝里露出半只脑袋,对我说。
我小惊喜、紧张,踏出的脚步都感觉带几分颤抖。
辣椒肯定是觉得冷,而最好的取暖方式……大概不用我多说吧?你看过“小鱼儿与花无缺”没有?小仙女,慕容仙寒毒发作的时候小鱼儿如何帮她解毒?不知道?不知道我告诉你,用自己的体温,把对方与自己脱光,搂抱到一起。现在,樊辣椒也发冷,她该不会打算用这招吧?呵呵,她愿意我倒无限乐意啊,这种差事瞌破脑袋都得往前冲……
“开暖气,立即。”樊辣椒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空调遥控。
你还是不要问我什么感受,因为实在糟糕透了,从天堂跌下地狱,从山顶坠落谷底,人没摔死,但是却特别想死。
“去那?”
“洗澡。”我很失落,很失落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我看见樊辣椒洗了的内衣挂在挂浴巾的地方,而且是洗了的,用沐浴液洗的吧大概,一样芬芳无比。我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手伸向那两件内衣……但是伸到一半我放弃了!
放了水,调好水温,把自己放进浴缸,思绪有点控制不住。虽然浴缸很舒服,但我没享受的心情,我在想我和樊辣椒,我们之间到底是错是对?现在我们或许暂时不用面对许多各种各样的问题,因为我们远离了烦恼的中心,但是当有一天我能回去呢?回到烦恼的中心呢?我们还能够保持现在的模样吗?
发现自己特别欠抽,怕这怕那,我讨厌自己犹豫不决的性子,我应该学习双眼一闭说拼就拼,大男人就应该说一不二,该上就得上,不该上制造机会也得上,一切上完了再算,管它天塌地陷、世界末日,有时候一刻的大享受要比一辈子积累的小享受要有价值。
想通了,准备好了,我飞快给自己冲干净,披上浴巾走出去。
我发现我真是蠢到一点都不可爱,我竟然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我竟然一直不注意樊辣椒开这个房间,不注意这个房间只有一张床。一张床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樊辣椒愿意和我同睡一张床,因为房间是她开的,难道开房间的时候就想着让我睡沙发?过去那是整我没办法,现在没必要整我。
当然,或许我想歪了,樊辣椒其实很纯洁,睡一张床而已并无打算和我在这张床上做些什么激烈运动。
但是不可忽视,至少樊辣椒心门打开了,甚至可以说向我发出了信号,我可以为所欲为的信号,现在唯一的矛盾是我敢于不敢接应这个信号,我是坚强还是那方面障碍就看这一刻了……总决战啊!
靠,死就死吧!
可是……
笨蛋,没有可是,放心上,完了再算。
经过了无限挣扎,我终于说服自己一步步走近床边,掀开被子挤进去。樊辣椒已经在等我了,甚至说等了很久,花儿也谢了,她肯定和我一样迫不及待,她肯定想和我进行某种原始交融。
可是……
靠,樊辣椒居然闭着眼睛的。
靠靠靠,呼吸还那么均匀,这显然是睡着了的迹象。
我恨自己,特别恨,非常非常恨,我洗澡干嘛洗那么长时间?我身上很脏?
我点了根烟,如果是在看电视剧,忽然出现这么一个镜头,傍边躺一女人,一男人在抽烟,这应该是代表在抽事后烟,可我他妈什么事都没办。另外,那种画面,那个男人肯定露出满足的表情,而我,我现在的表情分明充满渴求,就好像一头发情的禽兽……不,说错了,是猛兽。
抽完一支烟,又犹豫徘徊了好久,我向樊辣椒伸出了罪恶之手,我要制造机会,不能那么浪费光阴,会遭天遣。这个夜晚那么冷、那么美妙,应该干些什么事情点缀一下。另外,更应该干些什么庆祝一下我们重逢,而非各睡各的,背对背,我要的是相拥而眠。
“辣椒、辣椒。”我推樊辣椒肩膀。
“干什么?”樊辣椒很凶,“别碰我,累。”
我哑巴了,退缩了,因为樊辣椒实在很凶,但是隔了几分钟,我又再次伸出手,我不能轻易言弃,这不像个男人,是男人也是个懦夫男人,我不能让大家失望。
我继续推樊辣椒。
“别弄了,我很困。”
“可我不困啊,我想跟你说话。”先调节好气氛,依次逐进,不能操之过急,一上场就开始攀爬那是家禽交配,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鱼欢。
“明天说吧!”樊辣椒打开我的手。
放弃吗?我问自己,答案是:否。
“明天不行,明天有明天的话,今晚有今晚的话。”我继续推樊辣椒。
“再推我把你手砍了!”
还退吗?砍手啊,玩到这么大……拼,樊辣椒不舍得。
“辣……”
我话没说完,樊辣椒忽然坐起来,那双很有煞气的眼睛目光狠狠瞪着我。
“好,不弄你,睡觉。”我赶紧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脑袋,背对樊辣椒。我很失望,极度失望,我不怪樊辣椒,只怪自己,我怎么就这样呢?我到底怎么了?一整晚都用下半身思考,辣椒山长水远跑来一定很累,我一点都不体贴她,哎,来“日”方长,暂时算了吧!
我叹了口气……
樊辣椒钻回被窝,与我保持一定距离。
我睡不着,但是已经没有了那方面的心思,真的,某部份已经不坚强了!
忽然间,樊辣椒一条腿跨过来放在我肚皮上,然后……她整个人开始一点点向我移动。我不确定樊辣椒的意向,所以一动不敢动,我甚至在想会不会樊辣椒睡着了什么都不知道?一切行为都无意识?我一直想、分析,直到樊辣椒整个人无限贴近我,一只手垮过我的胸部,捉住我的臂膀,脑袋靠在我脑侧,一呼一吸之间一股热漫气息吹在我脖子里,痒痒的。
我受不了,可是我不敢轻举妄动,虽然我某方面举了,但思维没打算举。
我慢慢卸下樊辣椒的腿,然后拿开她的手,摆开她的脑袋,轻轻往她那边空出的位置推,以免自己被挤到床边。用了好几分钟,我终于把樊辣椒摆回原位,我松了口气,虽然有少少患得患失,但我已经不急,我得找个樊辣椒精神奕奕的时间再与她大战一场,杀她一个片甲不留,弃甲投降。
可问题是,没过几分钟樊辣椒又复制了刚刚的姿势动作,腿仍然放我肚皮上,手仍然跨过我胸前,仍然对我脖子吹气,我心里那个痒痒,准备再次搬动这个睡到一塌糊涂的不可方物的美女……
“你笨死了,要我表示多少次你才有点反应?”樊辣椒的骂声。
“啊?什么反应?”我吓了一跳,“你没睡着?”
“睡着了,我现在睡。”樊辣椒离开我好几十公分,扯着被子大口呼吸。
“辣椒……我……其实……我。”我总算明白了,可是我好紧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