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围在病床边，看着黄小淑。

“小淑你感觉怎么样？”陈芊芊先说话，“那里痛？”

“还好！”黄小淑费劲的挤出两个字，她目光看着我，仿佛有话要对我说。

“我会经常回家看干妈的，你好好养伤。”

黄小淑点了点头！

纪若兰也说了一些安慰黄小淑的话，然后是曼乔的副总、丁少月，说完了，纪若兰把他们都带了出去，病房里只剩我。我刚想问黄小淑怎么回事，敲门声音响起，还有吵闹的声音，我打开门，看见堂哥被警察推到一边，不单是刚刚的三男一女四个警察，另外还来了三个，都是男人，其中一个级别比较大。

“干什么？吵什么？”我走过去，拉住推堂哥走的一个警察，“我警告你，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推的。”

那个警察犹豫了一下，最后放开了堂哥。

“录口供可以，等我先说完。”说完准备返回病房，被那个级别比较高的警察叫住。

“里面的是嫌疑犯，我不管你是谁，不要阻差办公。”

这家伙语调很不客气，而且他的模样令我想起之前因为梁正华，我被抓进去，被一个收买了的警察揍得七晕八素那个事情，他和那个警察有几分相似。所以，我对他并没有好感，直接走到他面前，瞪着他。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们局长都不敢那么对我说话。我警告你，我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有问题你让你们局长来。”说完，我不管他了，进了病房。

病房里，我以为黄小淑会告诉我这个事情的过程与真相。没有，黄小淑什么都没说，就说人是她杀的，和樊辣椒无关，无论我怎么问，她都不肯告诉我。我觉得很费解，樊辣椒是这样，黄小淑也这样，她们到底搞什么？都不告诉我真相，我又不会害她们！

“黄小淑，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怎么救樊辣椒？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会害你们不成？”真是急死人，这么大一个事情，我想帮忙，她们却不配合。

黄小淑没回答，她说累了，让我出去，把警察叫进来。

我出去了，那些警察都看着我。

“不是录要口供么？录完赶紧滚。”我有点火。

“黄小淑说什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纪若兰问我，“她们真的杀人了？”

“不知道，黄小淑和樊辣椒一样，什么都不肯告诉我。”我叹了口气，对他们说，“你们分配一下吧，轮流陪黄小淑，我去办点事情。”

我飞快离开医院，上车后立刻打龙骏天电话。我要了解死者的身份，龙骏天不清楚，他说他让负责本案的警察打我电话。挂断以后，我等了整整半个小时，我都看见那些警察录完口供走了，电话才响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他告诉了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那个死了的女人，就是很普通的一个女人，和樊辣椒没什么关系，没有利益冲突。樊辣椒和黄小淑出现在别人家里，很令人疑惑，不过两个当事人都不肯说。最奇怪的一点是，她们都承认自己杀了人，到底是谁杀的还要进一步调查才能得出最终结论。

我感觉莫名其妙，黄小淑刚刚录完口供，她竟然也承认自己杀人？樊辣椒已经在里面了，她还想干什么？她还伤着呢，要顶罪？那要被送到警方指定的医院看守，一般还不让见，她神经了……

我想回医院的，想想也就没回，开车走。

在路上胡乱转着，没有目的地，刚巧陈才来电，他收到消息了，知道樊辣椒和黄小淑出了事，他问我在什么地方。

半小时后我见到了陈才，这家伙在吃饭，还有他们公司的几个人管理人员。不过由于我突然到来，他们匆匆吃完就走了，包间里剩下我和陈才俩个人。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什么都不肯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隐情或阴谋？樊总倒向叶家成那边本身就很可疑，我觉得肯定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个事情，黄小淑显然知道。”陈才给我分析道，“黄小淑一直以来都是樊总最信任的人，她的朋友、帮手，有些事情黄小淑知道，我们不知道，一点都不奇怪。我最担心的是，樊总在酝酿什么害我们的计划，黄小淑知道了，撞破了，然后……”

我瞪着陈才。

“我就瞎猜的，你别用这种目光看我。”

“不说这个了，警察会去查，我们还是说说怎么弄她们出来吧！”我刚给过龙骏天电话，这家伙说过几天再算，现在不适宜，而且也机会，毕竟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没查清楚，眼下的环境我们不能犯错，怎么都要等到把叶家成和火炭处理掉才能想办法。

“找过龙骏天没有？”

“找过了，他说过阵子再打算。”

“我觉得有道理，你刚刚说那死了的女人身份很普通，和樊总、黄小淑都没有利益冲突，我总觉得有问题。我们确实不适宜轻举妄动，把叶家成和火炭处理掉了，到时候再慢慢弄不迟。”陈才给我一根烟，又帮我点上，“放心吧，这个城市发生那么多大事情，樊总和黄小淑这个事情显得小了，不难，花钱而已，你现在背后关系那么牛，肯定可以救出来。”

“但愿如此。”我叹了口气，糟糕的事情真够多的。

饭后我给了纪若兰一个电话，她还在医院，要呆到十点，堂哥过去接替。我没地方可去，所以又返回了医院，给纪若兰买了水，还有一些零食。

病房门口还是有警察，两个，他们在打瞌睡。纪若兰在病房里面，她也有点打瞌睡，最后开门声音把她弄醒。黄小淑睡着了，眉毛跳跃着，很痛苦的模样，大概是伤口有点儿痛吧。这个傻女人，她要住十天院，不过还好，我有十天时间可以慢慢想办法。

看了看时间，快八点了，我让纪若兰先走，我等到十点，堂哥来接替。

纪若兰同意了，走了……

我坐在刚刚纪若兰坐过的椅子里，看着黄小淑，她睡得很香，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但她突然开口和我说话，把我吓一大跳。

“一个人认罪够了，人确实是我杀的，樊总已经很苦，我不希望她进里面。”

“干嘛要进里面？都不要进。”我说，“我倾家荡产也会救你们。”

“你救樊总可以了！”

“你这是什么话，我不用救你？黄小淑你怎么变得跟樊辣椒一样奇怪，发生什么事你不告诉我，而且不跟我说一声你就认罪，你在给我的工作增加难度你知道不知道？你一直都是帮助我处理问题的，你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有毛病了！”我知道，黄小淑刚动完手术身体状况不好，我不该骂她，惹她生气，可我实在是忍不住。

黄小淑没说话，默默流泪……

“对不起，黄小淑，我不是有心要骂你的，我只是心里着急，我只是想不明白。”我拿纸巾给黄小淑擦眼泪，然后柔声道，“你睡觉吧，我到外面抽根烟！”

抽完烟回来，黄小淑睡着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认真观察，好几分钟了她都没动一下，随后堂哥来了，我走了……

日期：2015-02-02 18: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