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阵,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眼里,冬哥就算顶着天了。继续喝下去,赵癞开始絮絮叨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痛说革命家史。说自己刚进城在工地打工,寒冬腊月都得搬砖,然后又去饭店打工端盘子,就因为汤汁撒客人身上,让几个人堵在厕所一顿臭揍,饭店老板吭都没吭一声。自从之后,赵癞眼睛发狠:“马来隔壁的,我也看了,这年头就是拳头和钱当道。真的,稻子,我跟你说句实话,只要能过得好,让我做什么都行,这年头就是越狠混得越好!”
我拍拍他,不知说什么好。
他问我最近干嘛呢,我说我下岗了,现在正投简历寻找面试的机会。赵癞打着酒嗝说:“稻子,要不然我给你找个买卖,你跟我干,亏不了你。”
我笑笑没说话,让我这个知识分子跟你砍人去?
他喝多了,搂着我哭的泣不成声,眼泪鼻涕抹了我一身,好不容易把他弄上车,他迷迷糊糊说个地址,我把他送到家。
赵癞是在外面租的房子,小区很烂,楼房老旧,墙皮剥落。我搂着这个醉汉,好不容易上了三楼,把门敲开。时间不长,门开了,门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色棉睡衣的女孩,这女孩脸色有些苍白,看上去瘦瘦的,好像有病的样子。不过她非常漂亮,未施粉黛,五官极为精致,特别是有一股气质。那是一种见过大场面,临危不乱从容不迫的自信和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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