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跳纵纵一步步逼近,二楼的地方比一楼要逼仄很多,而且房间都锁着门,供我们腾挪的也就是窄窄的走廊。
“看他的手。”铜锁惊叫。
微弱的月光下,赵旺十根手指的指头特别长,又尖又硬。我们知道这里肯定藏着尸毒,一旦戳伤会非常麻烦。
尸体动着鼻子,砰砰跳了过来。我和铜锁步步后退,慢慢来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所有的家具都搬空了,根本没有助力的东西。
这时,下面忽然传来轻轻的口哨声,我和铜锁探头出去看,那小伙子正在一楼大堂朝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跳下去。
“跳吧。”铜锁说:“豁出去了。”冬长引血。
他一翻身跨过楼梯栏杆,赵旺的尸体越来越近。
我们这里的乡下村镇,在出殡的时候都有讲究,男人死后要穿中山装,赵旺就穿着这么一套黑色衣服。衣服袖子特别长,盖住他手的大部分,只露出十根长长的手指。
他走路的姿势特别怪,关节僵硬,身体一会儿佝偻,一会儿挺直,喉咙里似乎发出“嘶嘶”的怪声。我紧紧靠着楼梯扶手,狠命捏着,手心全是汗,真有点吓傻了。
铜锁有点尿性,还真就从二楼跳下去,摔了个狗啃屎,他一骨碌爬起来,冲我招手:“老罗,跳啊,跳啊。”
我倒是想跳,可现在已经被尸体逼近了死角,再想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尸体停住不动,直挺挺立在那里,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我看的提心吊胆,心脏狂跳。观察观察,发现它确实不动了,我小心翼翼向楼梯栏杆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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