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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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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叔乐呵呵的就跑到旁边商店里,过了一会儿,掂了一个小瓶装的二锅头出来,脸都乐开花了。

超叔走到我身边,迫不及待地拧开盖子,抿了一口,看看我,面色有些为难。

我又问:“咋了?”

超叔说:“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

我:“……我也没想喝。”

超叔说那就好那就好,又拧了盖子,搁口袋里了,手还一直护着,好像怕谁来抢一样。

“揍是他俩,刚才抢额钱!”

我和超叔心里同时咯噔一下,回头一看,果然是刚才那个农民,手里还拎着把锄头。身后跟着六七个农民,都拿着扁担,耙子等物,冲着我们就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

我当时心里就想,一帮子乌合之众,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他们要是知道我旁边这位是三十年前的单挑王,还不把他们屎都吓出来!

我看着那帮农民就乐,超叔肯定把他们全都看做蝼蚁,捏一个死一个啊!

是吧超叔。我对着旁边的空气说话。

等等……

空气?!

我扭头一看,大骂:“你个老流氓,跑都不叫我一声!”

我赶紧追过去,年轻就是跑的快,一会儿的功夫就和超叔平行了。他明显气力不济,脸憋的通红,一边跑一边艰难地说:“这还用叫你啊,本能反应不都是这样吗?”

我说:“你那面对千军万马气定神闲的超然气势哪去了,你个老神棍!”

我俩脚步都没停,反而后面一群农民,估计都是刚从炕上被拉起来的,都穿着拖鞋,跑不快,落下我们一大截。

超叔说:“我不能打他们。他们有家人,他们有感情,他们有尊严。”

超叔顿了顿,补了一句:“他们也有想保护的人!”

我一个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回想当时的情况,我还能笑出来实属奇迹。要搁平常,我泪早就飙出来了。

后来想想,心里终归是不怕的。

因为我身边,可是X县三十年前的单挑王啊!

身后的喊杀声渐行渐远,我和超叔跑进了一个小巷子,左拐右拐,终于把那群人甩掉了。

超叔掏出二锅头来抿了一小口,说:“幸亏他们跑得慢,不然要是追上来,保证他们每一个都断胳膊断腿。”

我鄙视地看了超叔一眼,平常妈老是烦他喝了酒就吹牛逼,不是没有理由的。

我看着超叔气喘吁吁的样子,心里涌出一股英雄迟暮的感觉。就算他年轻的时候多么能打,名声哪怕响彻云霄,现在也终究是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了啊……

现在他这个样子,根本就是谁都打不过吧,只能靠着自以为是的气势,吓唬一些蝼蚁罢了。如果大头和他单挑,他胜算有几分?

这么想着,我们又回到了超叔家。超叔家的防盗门竟然大开着。

我问超叔:“咱出门的时候没锁门吗?”

超叔也是一脸疑惑,说:“锁了啊。”

我说:“那是不是姨回来了?”

超叔说:“不可能,她刚被我气回娘家,照她的脾气,不会这么轻易就回来。”

我:……

我跟着超叔进了门,发现有个人正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是别人,正是大头!

大头肯定是回来找超叔寻仇的!

我窜到超叔前面,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大头笑呵呵地说:“要是连门都进不来,还怎么当流氓啊。”

又是那种令人生厌的笑容!

超叔没说话,掏出二锅头来抿了一小口,才说:“幸亏我走之前把茶几上的那点酒喝光了。

大头说:“那天晚上我们走了以后,海哥说你叫陈云超,是三十年前的单挑王。”

超叔撇了大头一眼,连看他的心情都没有,冷冷地说了一句:“滚出去。”

大头又笑:海哥说他欠你人情,所以给你面子。但是我不欠,所以我来了。

超叔不理他,走过去拿起茶几上的空酒瓶子,往下倒了倒,说:“我记得还有几滴,怎么没了?”

超叔惊恐地看着大头:“你偷我酒喝!”

大头恼怒地说:“你放屁!我是那种人吗?”

超叔说:“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来偷酒的?”

大头的脸憋的通红,年轻人果然禁不住挑衅:“我要偷你酒就是乌龟王八蛋生的!”

超叔咂咂嘴:“你再给我买一瓶,我就相信你不是冲我这点酒来的。”

大头这时候才反应过来,骂道:’你给我正经点,我要和你单挑!看看是三十年前的单挑王厉害,还是三十年后的单挑王厉害!”

超叔说:“三十年后的单挑王?哪呢?”

超叔看了看我,又说:“你说明明啊?他离单挑王还远呢。”

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超叔这插诨打科的本事,实在是太高了。

大头这次没上当,眉毛一挑:“别废话,和我打一架,地点你挑。”

超叔说:“那就小区下面的花园吧,那地方宽敞。”

我急了:“超叔,别和他打,那不是自降身份么。”

从刚才跑了一路来看,超叔的身体素质根本就差得远,完全不是浑身肌肉的大头的对手。虽然他擅长气势压倒和偷袭取胜,可是现在,完全没有偷袭的可能性啊!

大头乐了,说:“好,我要把单挑王打的求饶叫爹。”

说完,大头转身,就准备朝门外走。

说时迟,那时快,超叔从沙发底下又掏出一根铁棍来,往前两步,朝着大头后脑勺一棍子就闷了下去。

我眼睛都看呆了。大头连晃都没晃,一头栽倒在地上,估计是超叔闷得位置太准了。

我已经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超叔把铁棍又塞回沙发底下,抿了一口酒,就坐在沙发上,用固定电话开始拨号。一会儿通了,超叔对着电话说:“小海不……你那个傻帽大头找我单挑来了……嗯,他现在躺我家地板上了,你找人来接他回去吧。”

过了一会儿,就来了四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把大头抬走了,整个过程一句话也没说,估计接到了小海的特殊指示。

人走了以后,超叔说:“今天的单挑课程结束了,相信你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吧。”

我说:“我知道了,先用语言吓唬,吓唬不行,就伺机偷袭。”

超叔皱了皱眉头,说:“什么呀,是先用气势压倒,如果不行,再伺机攻击。”

我说:“一个意思。”

超叔也不管这些,又说:“现在是不是对你叔的敬仰之情又加深了一层?”

我说:“是,简直太深了。”

又在超叔家坐了一会儿,确定小海没有找麻烦,我就回家了。

到家以后,我想着超叔的打架理论,把人当做蝼蚁一样对待,我做不到。用气势去压倒另一个人,那也不是我的风格。如此看来,我就只剩下兄弟和偷袭两条路了。

可我上哪去找一帮子和自己忠肝义胆的兄弟啊。平时玩的几个人,都是出了名的软弱,根本指望不上,比我还朽木不可雕也。而那些耳熟能详的大混混的名字,又没有一个肯来和我结交的,真是头疼。

看来我只能做个软蛋了,老老实实的,就在家呆着吧,外头那地方,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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