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上前扶起他说:“还好啊,我们也好不了多少”
我说的是实话,刚才在水里有所刮伤,泡了一身的水,在山上这么一走动,全身的落叶啊,什么乱七八糟的脏东西搞得头发身上都是,看起来和野人没多少差别
老王八蛋笑了笑,吃力地站起身说:“走快走,赶紧走墨雪,快过来扶着我,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我皱着眉头问道:“老东西,怎么了”
老王八蛋吃力地说:“现在不要问,离开这儿再说,要再不走,你们的努力都得白费了”
我们赶紧扶着老王八蛋下山,坐上车,往市里开去。我们先将第王八蛋送去医院。这老家伙别看像个血葫芦似的,但是伤得都不重,毕竟年纪在那儿,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老王八蛋住进医院,就让我们赶紧去解决食魂鱼的事,他跟我们说,食魂鱼的事要赶紧解决,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因为有一件更大的事情马上就要到来,我猜这一定和他身上的伤有关吧。
正要详细地问问,就被老家伙赶了出来。
墨雪疑惑地问道:“王道长这是怎么了”
我一边下楼一边说:“可能是中老年综合并发症犯了吧,别管它,我们先去忙我们的”
在路上我就给许志文打了电话,让他将池塘放水,但是要千万小心,不要让人接近池塘,之后又给李小曼打电话,说我们已经找到了解救食魂鱼身体里的鬼魂的办法,让她赶紧来取顺道去医院将郑寒香冰冻的身体给扛到了车上。
郑寒香头发上,脸上都结着白霜,身体像是一个美女雕塑,一动不动。我们将她放在车后座的简易冰柜里,沿路买了十多瓶烈性白酒。
到了地头,池墉干得快见底了,满满地一层都是锦鲤,在池塘的底部泥水里不安地游动着。
我让墨雪找来两只大桶,将九天祸水倒在桶里,各加了烈酒绞匀了,我脱了鞋了,挽起裤管就下了河。
有几名警员想跟着下来,我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下来干嘛”
其中一名警员好心地说道:“帮你抓鱼啊,这么多鱼,一个人的工作量挺大的”
我白了他一眼说:“你不要命了,你看着这水里是鱼吗这是一条一条的凶兽,它们只要碰你一下,你的小命就没了”
那些警员悻悻地止住了脚步,我隐约听到有人低声嘀咕:不装逼会死嘛不就几条锦鲤,虽然传说这是风水鱼,不能吃,但哥们吃过没十条也有十多条了,就没听说过碰一下会死
我懒得理他们,都是些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我跳进池塘里摸了两尾鱼,提上岸。墨雪知道我不怕食魂鱼,但是这时候看来,还是惊奇不已,嘴里嘀咕说:“真是个怪胎”
我没好气地叫她让开,将两条鱼扔进水桶里,那锦鲤弹跳了几下,就沉到了水底,很显然,它们被烈酒醺醉了。
我不再犹豫,和墨雪一人取了一条鱼,将鱼肚子剖开,念了一遍驱魂咒,顿时,在柳荫之下,十多个鬼魂出现了,都是鬼残废,有的齐腰的鬼体不见了,有的只是胳膊和大腿,其中被食魂鱼吞食较久的鬼魂,只剩下一颗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
随着鬼魂越来越多,整个院子里阴气沉沉,大白天的连太阳光都照不进来,那些警员看到这诡异的景像,都惊惊战战,鬼神道佛地默默求告起来。
忙活了三个钟,解救了大约一百多只鬼魂吧做为刑警队的大队长,许志文获赠了我给的牛眼泪,这一切他都能够看见。
至于朱辰光,他依旧是打下手的命,处理食魂鱼尸体的事就交给他了。
又救出一批鬼魂,元慕灵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老公,这时候我才放心地将她放出来,看着两口子紧紧抱在一起,恨不得挤进彼此身体里的样子,我不禁嘀咕道:都多大的人了,不觉得肉麻么
可是,我和墨雪却越来越焦急,池塘里的食魂鱼已经没有剩下几条了,还是没找到郑寒香的魂魄当我们剖开最后一条鱼的肚子时,仍旧没有发现郑寒香。我不甘心,冲进池塘里四处摸寻,看看有没有锦鲤钻到地淤泥里
但是结果很让人失望,我几乎摸遍了池塘里的每一块泥,再也没有发现锦鲤了,郑寒香的魂,就这么平空消失了
墨雪看着我焦急的样子,又是黯然又是担心,想要下池塘和我一起寻找,但是被我拦住了。一直找到天黑,仍旧什么都没有,只好放弃了。我坐在那家的石磨上吃着已经凉了的快餐,对许志文道:“这么多的冤魂,不好办,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寺庙道观的你赶紧去请那些方外之人来超渡一下吧不然,这里就快变成鬼宅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中年女人冒冒失失地走了进来,顿时被几只鬼给盯上了,我暗中赶退那些鬼魂,奇怪地问道:“大姐,你来这里干嘛啊”
那大姐说道:“我给人送信啊,有个人给了我十块钱,让我给你们这里一个叫魏十三的人送一封信”
我赶紧说道:“我就是魏十三,信在哪里”
中年大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扬了扬,却不给我,我怔然之际,那大姐又说:“那人说了,你得给我两百块钱我才能将这信给你看”
我从口袋里掏了钱给她,接近信,信手掂了掂,觉得没什么异样,这才拆了开来,信里是用古时的书写方式从右到左的竖行字。
我一看这个格式,就猜到了给我写信的人是谁了除了宁介还有谁我认识的老家伙之中,只有他活得最长了吧
信是用文言文写的,大意是郑寒香的魂在我这里,如果你们想救她的命的话,就拿千魂珠来换,时间不等人,恐怕迟了那小丫头就被食魂鱼消化干净了
我嘞个去,池塘里那么多的食魂鱼,它怎么会轻易地就选中吞噬郑寒香的食魂鱼又是怎么将那条鱼带走的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了,我将信件交给了许志文,问他有没有可能用刑侦手段找出宁介的所在。
宁介拿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突然笑了“我知道他在哪里”
我洗干净了手里的泥,问道:“许队,不会那么神吧,看一眼信就知道写信的人在哪里这么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