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寡人上坡,群臣无不积极推车,只有你虎会象没看见似的,你还唱起歌来了!这就是典型的人臣欺侮主公的行为,作为人臣而欺侮其主, 该当何罪?!”
虎会:“身为人臣而欺侮其主,是死罪加死罪。”
赵鞅:“何谓‘死罪加死罪’?”
虎会:“不但本人是死罪,其妻子也是死罪,所以说是‘死罪加死罪’——不过,您知道作为人君而欺侮自己的臣子会怎么样吗?”
赵鞅:“怎么样?”
虎会:身人君而欺侮自己的臣子,则智者不为其出谋,辩者不为其出使,勇者不为其战斗。智者不出谋, 则社稷危;辩者不为出使,则使节不通;勇者不为战斗,则他的边境就要受到侵犯了。”
赵鞅:“善!”
——随即让群臣停止为自己推车,设酒与大家同饮,并将虎会当作自己的上客。(事见《新序》)
(三)射野人
赵鞅出门打猎,远远看见一个野人——山野之人(而不是猿人),随即吩咐自己的车右郑龙:“你下车去射死他,免得惊了我的马。”连说三遍,郑龙一动不动。直到赵鞅怒不可扼,郑龙才解释道:“从前我们的先君(晋文公)伐卫、克曹,退而组织践土之盟,没有屠戮一人。现在主公君仅仅因为打猎,就命令臣:必须为我杀人!这犹如是虎狼要杀人啊,所以臣冒死救之。”
赵鞅听罢,愀然而叹:“对于一个不爱惜自己生命去救人的人(郑龙),怎么可以不听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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