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井边他又后悔了,忘记戴手套了。他把绳子缠在手上,试着往上提了一下,可手心火辣辣地疼。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绳子绷直就没法再缠了。他正想回家去拿,胡传学咣地放下了水桶:“石头比钢笔重吧?”汤一凡猛地一咬牙,三把两把提了上来:“哼,不就是脱层手皮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着又把空桶扔到井里。看着绳子上斑斑点点的血迹,胡传学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回到家,他立即淘米做饭。他刚把手伸进水里,又啊地一声缩回了。伤口疼得钻心,就像针扎一样,水也染得通红。他正想把红水倒掉,刘妹喜一脚迈了进来:“一凡,我来淘吧。”说着把瓷盆夺了过去。随后又拿出云南白药:“手破了吧,给你上点药。”汤一凡有点感动:“你怎么知道的?”刘妹喜叹口气说:“刚上山都这样。”刘妹喜父亲是村里医生,经常有人去她家上药。
日期:2014-09-01 17:12:48
敷上药,她又拿出纱布:“你得在家歇两天,不能再上山了。”这话说得意味深长啊!让人接都没法接。他只好耍贫嘴:“怕什么,咱是轻伤不下火线。”刘妹喜警告道:“溃疡就难好了。”汤一凡苦笑一声:“没办法,我爷看病要钱啊。”刘妹喜十分坚决:“那也要等手好了。”她把米淘干净又去扯草,煮好饭又去割了把韭菜。这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用行动宣布: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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