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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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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内心在说:要看的。为这个答案我黯然心伤。我才知道我是这样死心眼,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一定要把自己置身于两难的爱恨纠葛境地。

我用手机发了短信:九日先生,希希还好吗?

等了分钟没有回应。这二十分钟啊,比任何时候都要煎熬。是我不够诚恳吗?

又发了一条:真的抱歉,我郑重跟您道歉,我想去看看希希可以吗,请回复。

到中午幼儿园的厨房传来清蒸大虾的香味,我的手机都没有一条新短信。

晚上我义愤填膺的把事件发展描述给彤彤听。

她拿过我的手机发了一条:你到底是要闹哪样,你要我们赔你医药费精神损失费,请你开口。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们怕你吗?呸!-----沈蔷薇。

我摇着她的手一脸恐惧的说:“咱,要不要这么狠啊?你是文艺女性啊,要注意素质啊,等下对骂起来,弄脏了我的手机。”

“对于这种贱男必须得拿出杀手锏!”彤彤面露凶光,咬牙切齿的说。

“可是,师彤彤同学,你想过没有,万一他记恨,让我以后在幼儿园怎么混啊。”

“哎呦,没想过。”

交友不慎啊。

石沉大海。我对他的好印象瞬间灰飞烟灭,但不至于产生憎恶的情绪。

一连几日都没有任何消息。到了九月一号宝宝正式入园的时间,我想着那个熊孩子的伤好了吗?那个九日的疑似日本鬼子交了费会带她来入园吗?我站在门口拥抱每个入园的宝宝,望眼欲穿的直到11点也没看到一辆香槟色的车在幼儿园门口停靠。

隐隐的有点失落,就像期待揭开谜底。

日期:2014-09-03 14:06:39

我问园长:”你说他会不会太有钱,忘记了追究责任,入园费也不要了。”

园长说:“最坏的结局也有可能孩子伤的比较重,家长直接走了法律程序起诉我们了。现在家长维权意识非常强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

我揪着一颗心,整夜都闭不了眼睛。脑子里都是这个叫九日的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与帅无关,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卓尔不群。眼前都是他冷漠的眼神,还有心疼孩子温柔的样子。

彤彤在黑暗里听见我的辗转反侧,心疼的说:“宝贝,你心事儿太重了,好像被医生诊断疑似绝症,绝望悲观的过着等待确诊的日子。”

“不然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我呢。”

我爬到彤彤的床上,把她挤到角落,从背后抱着她,弓成两只虾米,才睡了一个安稳觉。

九月四号。小朋友吃了早饭,广播已经响起来了,要集合做早操。

我和班上其他三个老师领着二十个宝宝到操场排队,周蕾老师负责在前面领操,我在最后负责防止几个捣蛋的男孩子乱跑。

正随着律动和孩子们一起拍手的时候,园长助理走到我跟前慌张的说:“上次摔伤孩子的家长来了。园长让你去办公室。”

上楼梯的时候心里的鼓点越来越密。内心忐忑,心里却怀揣着些许期待见到这个人的矛盾心情。我反复自言自语,九日,为什么是你家的孩子,为什么是你家的孩子呢?

园长怀里抱着希希,熊孩子头顶有一块儿头发被剃秃了,用纱布打了一个巴掌大的疤。她显然被手里的小熊手偶吸引了,已经忘记了几天前的不愉快,朝我扮鬼脸。

那么他呢,定定的坐在园长对面的黑色沙发上,面前的茶冒着热气。好像不认识我了,甚至没有看我一眼,我坐在园长侧边的凳子上,离他有两米左右的距离。我拉了拉希希的小手,小家伙一下就从园长的怀抱挣脱出来,扑到我腿上。我受宠若惊的环住她,左看看右看看,她一刻也不停的在动。一会儿搂着我的脖子,一会儿歪在我的肩上拍我的背。

摸了一会儿我的耳朵,然后揪着耳钉奶声奶气的说:“郝菲也有!”

“郝菲是谁啊,希希?”

“我妈妈啊。你不知道吗?她在美国。”神气十足,好像她妈妈很了不起的样子。

我就问她:“希希想妈妈吗?”

她吸了一下鼻子,沉思状。然后说:“我想爸爸。”

我这才从柔软的对话里回过神来,我太入戏了,我面前还有一个大麻烦没有解决啊。

他就那样面瘫的表情,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我和希希的表演。始终一言不发。我也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下沉默了。

我突然对这个叫郝菲的女人产生了兴趣,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征服得了这个冷的发抖的雪人。

希希从我身上蹦下来,围着房间东摸摸西看看,孩子什么都好奇的很。

园长清清嗓子说:“希希爸爸今天早上来提了两个条件。赔医药费,退入园费。”

我的心一下黯淡了。天都黑了。

“真要退么?”

他沉默着,目光追随着到处疯跑的希希。他默认了,好像在说,废话,我还闹着玩啊。

我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个大度的男人呢,不接电话,不回短信,今天自己找上门了,说到底就是为了钱。就是不肯给我们一个机会对吗?”

园长呵斥我要注意礼貌,然后追着希希朝走廊去了。

他抬头迎着我质问的目光,挑衅的说:“对,尤其你这样蛮横的老师,我不放心。”

“那是因为被你逼的,既然你都要退费了,我也没必要尊重你这种冷血的人,不愿沟通,不懂原谅。九日先生,难道你们日本人都是这样不讲理吗?”

日期:2014-09-03 14:07:57

“呵,笑话,谁告诉你我是日本人?”

“哪个中国人会叫九日这么奇怪的名字,难道不是吗?我自己猜的。”

“纠正一下,鄙人姓柳,柳旭。连个艺术签名都看不懂,你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不知道你是文化程度太低还是没大脑,像你这样的员工也可以在所谓的高级的双语幼儿园混啊。”

我摸着发烫的额头,盖住闪闪发光的囧字。

“好吧,柳先生,对不起。一切是我的错,我赔医药费,请不要退园,我不想我个人的失误影响幼儿园的名誉,我愿意……”

“你愿意什么?”

“我愿意辞职,被开除都行。希望您别退……”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我自己能听见,我这样卑贱的求你,你听到了吗?

“哼!”他从鼻腔里发出这个不屑的声音,好像宣告他战胜了样的。我意识到我像个可怜的小丑一样被耍了。

再聊下去我真有扑上去跟他拼命的冲动。

我起身说:“我……还是去看看希希吧。”

他也站起来,跟在我身后,皮鞋摩擦地板的声音,让我意识到他离我的距离只有两步之遥,我一回头就能撞上他。我还真想恶作剧一样回头站定,碎不及防的撞死他。

直到此刻自尊心被践踏的不成样子,为什么我都贼心不死,还幻想他能让希希留在我们幼儿园,能有机会再瞻仰他那张冷冰冰的臭脸。

希希在操场上,两个老师带了几个孩子在陪她玩老鹰捉小鸡。

四岁多的孩子在平地上还容易摔倒,没有距离感,会撞到滑梯上,也不听老师指挥。抓了几次都没有抓住“小鸡”,她显然生气了,愤怒的用手打领头的“鸡妈妈”,用牙咬,然后就睡到地上打滚儿。老师怎么劝都不起来。脾气暴躁,没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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