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9-26 14:46:18
38
“再不让开,我……我咬你了。”我抓住他的胳膊佯装生气,彤彤跟我说,越矜持越反抗越容易激起男人更大的欲望。
“我不喜欢强迫女人,既然你性冷淡,就算了。”
他起身平躺在我旁边。席梦思被他用力压的陷进去了一些。
你丫要不要再争取一下,我保证不挣扎。
我一脸黑线的顺势侧过身看他。明亮的眸子,浓眉大眼,端正的五官,永远没有丰富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一副关我鸟事的样子。
“上次喝酒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除了记得的剩下全忘了,不知道怎么就喝多了,平时跟客户从来不会。也许是在你面前我放松了警惕。”
这句话让我骚动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鼓舞。
“那个,你还记得我那天我说我看上一个人就怦然心动了么,你说我花痴。”
“记得啊,怎么了?”
“我能说我看上的那个人就是你么?”
我发誓这是我24年来第一次如此认真如此近距离,跟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说着这样骚气,这样暧昧的话。难道我就不怕他把我办了?还是我内心是渴望被他办了,其实办与不办都只是男人的一念之间而已。
如果做了,可能因为爱也可能因为生理需求。如果没做,还是找地方哭去吧,魅力值基本为负数,送上门的猎物完好无损的被退了。
好吧,结果揭晓了,我老实交代,我被退货了,我忍着鳄鱼泪等下再哭。
他的理由是:“我喜欢坏一点的女人,显然你不是这一类。”
“真的?”
“嗯。你很好,不谙世事的样子,请保持。”
“擦,你丫早说啊,我还以为你喜欢清纯呆萌的一款呢,从长相到气质,我都是很坏的人啊,经常跟人混事儿的,贪财爱占小便宜,泡夜店,这样够不够坏?其实伪装真心很累的。”
我的心率一直都是保持超速状态。言不由衷的放着狗屁。
日期:2014-09-26 14:46:44
39
“别装,我比你吃的盐多,一眼就看穿你,你不该这样的,还是别招惹我。”他把双手枕在脑后,摇了摇头。
“哦,”我摸了一下发烫的脸,说:“我去厨房熬点粥,等下希希醒了要吃的。”
“好,我帮你。”
“不用了。”
他仍然跟了出来,伸手扶着我的肩膀,他比我高多少呢,反正我的耳朵贴近他心脏的位置。
我要怎么说我那么想跟你有一次,哪怕就一次呢。在清醒的状态下,虽然对于你,不是因为爱。可是我又怕,我怕会像吸食大麻一样上瘾,我更怕伤害希希,还有她。
我被道德上了枷锁,所以我的身体不敢靠近你,我知道就在刚才那种气氛下我只要稍微一主动你就按捺不住了吧。
我的胡思乱想,心不在焉加上也没有掌握好火候,小米粥理所当然的熬糊了。并且目测一周都吃不完。
九日吃了四碗。他说一碗是早上的,一碗是中午的,一碗是晚上的,还替希希吃了一碗。
半夜希希突然发烧了,额头有点烫人。嘴唇都干裂了。我吩咐九日打水,用毛巾敷额头,用降温贴贴在后背,然后用酒精擦腋窝腹股沟。
然后我侧卧在她的旁边,抱在怀里。她安静了下来。熊孩子烧的有点迷糊,一直在喊妈妈。她每喊一声妈妈,我就嗯一声。她好像随时都害怕我走了,时不时都要眯着眼睛看我一下。我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说:“在呢,睡吧。”
后半夜我们就靠在希希的床边聊微信。那是怎样的一种奇怪而暧昧的场景啊。
日期:2014-09-26 14:47:53
40
我说:你不困啊。
九日:谢谢你。
我说:你快去睡吧。
九日:我没想到你会来。
我说:你特么真墨迹啊。像个娘们儿。
九日:一定要这样证明你坏么,我们对坏的理解不一样哈。
我说:咨询个事儿,我最近的感觉就像得了流感样的,我本以为经历上次喝酒的事儿以后就病好了,没想到现在病情又加重了。
九日:是红豆吃多了撑的?害了相思病?
我说:嗯差不多,你随便理解,这种病情反复发作,要怎么根治?
九日:过段时间就自愈了。不要担心,呵呵。
我说:我好了的时候,那么就要恭喜你了,你又少了一个暗恋者,呵呵。
九日: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我也只是个沧桑的大叔而已。
我说:你一定无视我的感受么?受虐的感觉太特么差了。
九日:保持状态。你喜欢蔷薇花,所以叫蔷薇?
我说:你喜欢柳絮,所以叫柳旭?什么逻辑。我们家在农村,话说我妈生我那夜,肚子非常疼,我爸没在家。交通不方便也没有去医院,我5岁的哥哥去找隔壁找奶奶帮忙,人还没赶到,我就出生了。第二天早上村子里墙头上,池塘边上的野蔷薇一夜之间全都开了,姹紫嫣红,太好看了,奶奶觉得是个好兆头,蔷薇花命贱好养。就取了蔷薇这个名字。我们那里还有一个土名字叫刺毛台。
九日说:你就是大明湖畔的沈蔷薇?
我说:哈哈。蔷薇也是我的幸运花。我在花店有看过人工种植的,像玫瑰一样漂亮,但是不张扬,恰到好处的美。我们那野生的都是像爬山虎一样,一丛一丛的垂在墙头,水边,田埂上,土坡上,到了夏天好美啊,我一想起来就想家了。
九日说:你知道吗,那个野生的,杆子如果嫩,剥了皮是可以吃的。
我说:哇,你居然知道这个!我小时候也吃过。还有小麦发芽的时候,杆子可以吃。还有玉米开花的时候,杆子也可以吃。很多田间地头的东西啊,三月三的毛衣尖,野草莓,也是鲁迅说的覆盆子。
九日:每个地方叫法不同,但是你说的这些都是童年的回忆,又想起我跟我哥爬树掏鸟蛋,抓知了。
我说:你还有哥啊,我也有哎,我哥现在是公务员在老家市政府混饭吃。你哥呢?
九日:走了。我不想说这些往事。
我说:哦。
希希睡的很不踏实,左翻右滚,我就时不时爬起来给她盖被子。顺便摸摸额头,伸手放进被子里摸摸她的小屁股,看看尿床没有。
九日说:你照顾的这么有责任心,我差点就以为是你亲生的了。挺有爱的嘛。
我本来想说,那不是你丫的孩子嘛。占了你的光的说。
我说:我开始沾沾自喜了呢,你一点都不会照顾孩子,希希就像不是你亲生的。
九日发了一个咧嘴笑的表情。
我们就这样聊了两个多小时,这次聊天有革命性的意义。像台风一样,一夜之间摧毁了我之前建立的所有心理防线。
我心里时不时探出头来的小恶魔又战胜了小道德,恬不知耻的朝这个男人招手,眉飞色舞,挤眉弄眼的。
人家说爱上一个人如果只是因为外貌,无疑是非常肤浅的,可是这一点点填充的互动内容就像孕妇的肚子,日积月累的开始显山露水了。
他好像很享受我的暗恋,处事不惊,不慌不忙,不远不近,淡定自如。
我有时候在想,不就是女屌丝的一场暗恋,不就是一个帅一点的老男人,不就是引发了一些啼笑皆非的小甜蜜而伤感的故事,这么大费周章的熬夜拼命回忆,苦思冥想,遣词造句,值得吗?此刻他知道不知道?
哎,你妈蛋的,九日,你丫到底知道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