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冰蕊,与我那悲催的人生共同成长,最终却离我而去。
周乔乔她,与我那残破的内心不离不弃,最终却欺骗了我。
爱情吗?我开始对这个词语,嗤之以鼻。
“可笑的爱情,到头来,不过是受伤。”我行走在漫无人烟的路上,抽着微湿又能燃起星星之火的香烟。
衣服湿透、鞋子湿透、头发湿透,我不见往日的飒爽英姿,而是沉浸在一股颓废之中。
细雨夹带冷风,彷如要将我置于寒冰之地。
渐渐的,我浑身冰冷,肤色泛白。
就连那颗曾经炙热的心,也变得冰冷,不再像往常一样。
我在雨中跌倒,缓缓爬起,告诉自己,男人需要在一次次跌倒中站起。
我在雨中落泪,微微拭过,告诉自己,男人需要在一次次落泪中坚强。
我在风中哽咽,狠狠咬牙,告诉自己,男人需要在一次次哽咽中改变。
我在风中前行,轻轻抬腿,告诉自己,男人需要在一次次前行中成长。
我回头看着自己在风雨中走过的路,那好像是我十七年来,犹如漆黑深渊的命运之路。
至今为止,在这条路上,我受尽波折,遍体鳞伤。
是什么,导致我如此?
是我太认真吗?
还是我太懦弱?
是,也不是。
到头来,我还是离不开懦弱,只是在外表的掩饰下,没人能知晓,否则我怎会独自离开?我害怕面对。
到头来,我终究还是太认真,越认真,受伤就越深,我已经遍体鳞伤,下一刀,我会不会死?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哽咽着流下眼泪。
泪水它在无形中告诉我,是我的心,它太软,太容易受伤。
是我的心,它太容易被侵入,最后那心底真挚离去,就唯能跟现在一样,蹲在路边哭泣。
原来,我一直离不开黑暗,我只不过是被一时的光明笼罩,误以为走出险境。
其实,我一直都还在深渊,我只不过是被一时的光明笼罩,成为赤裸裸的傻子。
“呵呵呵呵...”我跪在潮湿的大地,抬头闭眼,涩涩苦笑。
良久,我再次站起来,不愿再前行的道路上半途而废,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往前走。
过往的路,即使它再悲伤,我也不会去往返。
我只能不断前行,因为这就是,男人!
至于过去的,那就让她,随风飘散吧!
以前的我,容易受伤,容易迷茫,容易软弱。
在这独自走来的路上,我得出一个真理,那就是,我的心,还不够狠!
“对,我的心,它还不够狠!”我拽紧拳头,将悲愤化作力量。
这时,一道灯光照耀而来,恍如是我在迷途中的一盏明灯,我摆摆手,把它拦下,从此坐上远离迷茫,远离受伤,远离软弱的汽车,在漆黑无比的路上,渐行渐远。
醒来时,已是翌日。
我站在租房的阳台上,拿着花洒给花花草草浇水。
兜里手机忽然一响,不出我所料是周乔乔的,接过一听,里头立马传来她的声音:“喂,贾思文,你跑哪去了?是不是在屋子外面?快回来吧,吃早餐了,待会一块上学去。”
我没有着急,而是先放下手中花洒,轻微拨弄凌乱的花草,才平淡地开口说:“我跟你什么关系?在你家跟你家里人吃吃喝喝,不太像样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懂我什么意思。”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在哪儿,我下去找你。”
“不必了!我不在你家,我说了,以我们的关系,在你家吃吃喝喝不像样,你还是找你男朋友王林去吧!”
“王林?...你?”
“你生日那天晚上,过得还挺开心的嘛,呵呵。”
“贾思文,难道你看到...”
“不必多说,你还是去找你的王林去吧,以后不要再打电话来了,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嘟..嘟..嘟..。
我挂掉电话,再次拿起花洒替花花草草浇水,留在租房无所事事的几个弟兄,看见我会打声招呼,我也会微笑着回应。
然而,却没人知道,挂掉电话的我,心有多痛。
但是,我没有露出一丝不堪,我以这种痛来锻炼自己,唯有这样,我的心,才能更硬,更狠!
以后做起事儿来,才能无所顾忌!
浇完花,我整理好仪表,穿得大不如前,全是今天早上出门买的休闲西装。
我对着镜子,从未如此专注对待自己,足足打理十几分钟,才顶着日光走出。
当我来到人流量极大的红云一街时,一步步所过之处,年轻漂亮的美女,乃至吓坏花草的恐龙妹,无不回头侧面。
可无论有多少女人在我眼前飘过,我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直至到青云会所门前,我才放下对于女人的冷漠,用力推开因还未开张,紧紧关闭的大门,抬步走入。
“文总好!”
“文总好,今天您穿得可真气派啊!”
刚进门,便有两个服务员异口同声地打招呼,我微笑点头示意,让他们忙他们去的,随之继续深入。
在包厢走廊上,遇见正在帮忙弄酒水进后边仓库的面纱女子,没有多问,轻轻点头,推开办公室门就往里头进去。
此时的办公室,貌似在开会,李雷拿着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字眼儿的白纸,在沙发上与我最为信任的心腹们讨论,见我一来,纷纷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身子。
“哟,文哥,今儿个怎么穿得这么帅啊?少见呐。”花柳飞在一边吆喝着。
留着小胡子的大炮,也接着花柳飞的话说:“对啊,文哥,平时就没见过你穿成这样,什么情况?难道有什么喜事儿?”
对于这些陪伴在身边的兄弟,我十分肯定,他们是不会离开我的,不管我以后如何,他们必定是我最为坚强的后盾。
兄弟情,不同爱情!
经过奋战洗礼的,一辈子都是兄弟,即使有矛盾,打一架,什么就好了。
而共渡青春的爱情,则是一种很不稳定的因素。
所以我开怀一笑,坐在豪华的办公椅上,指着大炮跟花柳飞说:“就你俩话多,穿的帅还不行啊?你俩羡慕嫉妒恨啊?哈哈,好了,不扯这个,雷子,你跟我汇报下工作吧,预计还要多久才能开张?”
......。
李雷对待工作很是认真,细细跟我汇报下来,几乎所有的事务,都被他安排的有条有序,会所的工作时间,安保工作,陪酒妹子的出台费用,包厢价格,酒水价格,统统从他嘴里说出,甚至是新的酒水渠道,都被他找到,开张时间最快预计还要一个星期。
我听完后点点头,觉得李雷干这份工作确实是恰到好处,很有管理的天分,不过他忽略了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青云会所这个地点!
我在南哥的嘴里打听到不少关于这里的事情,如果不是最近南邱严打,弄得毒,黑都蛰伏不动,若是换做从前,咱们大门口绝对是天天见红!
所以我马上安排李雷去给我准备五十把砍刀,并在附近多弄几个环境好点的宿舍,将在学校敢动手杀人的兄弟全部转移过来,其余那些怂蛋就留在学校给我镇场子,让胖子老强管住他们!
李雷一听我说,就满脸疑惑,问我准备这么多砍刀,还把兄弟们转移出来做什么。
我脑中自有计划,站立起来,双手搀着桌子说道:“杀!鸡!儆!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