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吗？”

“对。”

“我还是不明白。”

“再简单说就是遗嘱的说法。”

“你想说——？”

“我比较相信你有遗嘱，而且很可能是标明权益全部归属于你，当然这点我不敢保证，所以”

“——刚才你又追问了我一遍。”

“对。”

云宝又仰脸想了一下。

“似乎法官和你的想法并不一样。”

“暂时是这样。”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在完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法官一定会考虑更多可能性。”

“你的意思就是你了解我了？”

“在某些方面吧？”

“比如？”

“比如我觉得云宝你是个特别渴望与喜欢美好生活的人，同时还特别自尊自爱，当然，还有我觉得——哦——算坚忍吧——坚忍的人。”

“呵，都是好词，可怎么那么像反话？”云宝似嘲不嘲地一笑，又摇摇头：“但实际是想说什么？直接些好吗？比如什么坚忍？指什么？”

“比如你为工作而做家教所花的时间。”

“哈，我说吧，为工作而做家教，听起来我很阴险啊——哈哈”云宝又笑了下，然后脸一仰，突然现出一份不容侵犯的傲然：“你到底想说什么，不妨直说。”

“你误会了云宝，我十几岁的时候也曾为了能将来参军或当警察而坚决不参加各种群架，所谓很阴险地辜负着所谓的同学交情；后来也曾为了调动工作而咬牙忍受各种打心眼儿里就厌烦的人。这些都不是开心的事，但我也从未感到后悔与惭愧过，因为我觉得这是一个无权无门路普通人为了改变命运所能做的最正当选择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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