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那么忙的女儿和云宝也是，虽然不像他恢复地那么快，但也渐渐不那么神经质了，从女儿，是不再在电话里哭了；云宝呢，则是从每天非穿他的睡衣休息到不知何时脱掉了，再到今天早饭时又开始数落他了。

“小峰，你能不能不上电视呀？”

他甚是纳闷，自己真正露脸比较多的系列记录片还没播呢，怎么就——？

“我没怎么上呀。”

“怎么没有呢？昨天法制新闻里还有呢，之前就更多了。”

“是吗？噢，那可能就露了那么一脸吧，怎么，这碍你事儿了？”

“当然碍我事，我同事老笑话我。”

“你同事？”他感觉一阵不妙：“你同事为什么笑话你？”

“噢，前段时间我每天带你的照片上班。”

“什么？你，你，云宝你这人真可笑呀！”

“可笑什么？前段时间带照片的人多了，我好多同事至今都天天带着家人照片上班呢，我有一个同事现在还是把女儿的照片天天贴在胸前挂着，她就说，如果万一出了意外，那她临死前身边都有最爱的人。我觉得挺有道理的呀，天有不测风云对不对？我前段时间连遗嘱都写了，就怕万一我突然死了钱会落到老巫婆手里，要是这样，我跟你说，哪怕只有一分，我都死不瞑目，”

“——哎呀，好了好了。”他连忙打断云宝那不知不觉可能要走远的话题：“别说这个了，是，前段时间人是都精神比较紧张，我就问你，你现在没再带照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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