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叹了口气,不再作声。我能理解穆子谦,若换作我,知道他出国,怕也会疯狂的跑过去,问一声是否归来。因为,,即便我们不能相见,但到底是在同一个国度,我知道他在哪,他知道我在哪,就好像你把视若珍宝的某件物品藏到一个地方,虽然你不再去看,但那件物品是在那里的,你的心是安的。可忽然有一天,那件物品要被移走了,移到一个你未知的地方,你会不会很恐慌?会不会想要去问一声它的去向?我们彼此,就是对方视若珍宝的藏起来的物品,不会轻易去看,但是,想要知道它在哪里,想要在想看的时候,能够看到。
到底还是贪心,如此这样的一股执念,谈何忘却。
到纽约已是下午,下了飞机,颜曦在出站口接我们,兄弟见面,颜朝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又擂了一拳,他却只是淡淡的,是那种仿佛你不仔细看,就会隐去的淡,却又不是冷,更不是漠,就像最纯净的水,那样淡,淡得几近透明。
陆教授说我们性子很像,其实不然,我的是淡漠,是一种保护色,就好像变色龙,为了自保而进行的伪装,而颜曦呢,他的是淡然,是一种自然的本性,看上去让人十分舒服。
颜曦的年龄,也出乎我的意外,他应该和穆子谦不相上下,三十出头的样子。我敢肯定,他的那种年轻,绝不是像颜朝那样保养得好而显得年轻,他是真的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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