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7-28 11:24:26
“没事。”肖彬镇定的安慰着我,“我想想办法。”又给几个同事打电话,那天可巧了,都有事。我建议着:“要不,我和清莲过去?她虽然是国内市场的,但是拉过来救救急也可以的。”
肖彬犹豫了下,把姚清莲叫了过来。清莲快人快语:“没问题。”肖彬看着我道:“晚上需要陪李先生应酬一下,赵总和我都会去,你也过来吧?”
日期:2014-07-28 11:33:17
这是第一次陪客户应酬,尽管外贸单这种应酬少很多,但是也需要,尤其是亚洲市场,韩国印度等等都和国内差别并不大。
我想着暖暖有些犹豫,而且想到赵以敬也会去更是浑身不自在:“我晚上家里还有点事。”清莲忙接过来:“肖总监,我替清扬过去,我应酬客户的经验您就放心吧。”肖彬看着清莲含笑点头:“我自然放心。”
日期:2014-07-28 13:21:20
和清莲去T3航站楼把那位李先生接了回来,难得的,是我见到的第一位很帅的韩国客户。年纪不大,三十出头。将李先生先送到酒店,清莲在楼下等着待会带他去吃饭。
我感激道:“谢谢,我先赶紧回家看看暖暖。”
“和我还说谢,赶紧回吧,有我在。”清莲摆手,“何况他也去,我乐不得替你。”我心里一紧,是啊,清莲才该是他的菜。
那晚清莲的应酬据说非常不错,李先生赞不绝口,肖彬说那是他见过的签的最痛快的一个单子。
日期:2014-07-28 13:46:17
清莲更是喜上眉梢,那晚她不仅签了单子,陪了客户,还趁着“活动”之机看到了赵以敬游泳后的样子,“身材太完美了。”清莲由衷赞叹着,“那个年纪还保持的那么劲爆。”我的脸突然红了,那么多缠绵的夜晚,我竟然从来没注意到他的身材如何。
而我第二天却被赵以敬叫到办公室批了一顿:“你知不知道这个客户很重要,他之前一直是丝路的客户,难得对我们感兴趣,我都去了,你有多么要紧的事晚上竟然不能去?”丝路和丝之恒是老对头,之前就抢着并购我们公司,现在更是打的火热。
日期:2014-07-28 13:56:53
“对不起赵总,我家里有点事。”我尽量语气和软。
“家里?宋清扬,当初我就和你说过,销售的晚上和周末也属于工作,你是清楚的。”赵以敬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阴冷,“你一直负责这个单,万一客户在饭桌上问些相关的问题,姚清莲能帮你作答吗?”
姚清莲作答不了有肖彬啊,既然肖彬同意肯定就是胸有成竹,赵以敬又在吹毛求疵。我竭力保持着谦恭:“对不起赵总,以后我尽量不会了。不过清莲比我优秀的多,所以肖总监才放心让她去的。”
“优秀!”他哼了一声。我没吭声。
日期:2014-07-28 14:28:34
好比打架出拳总是杵到棉花上,赵以敬没了脾气,点了支烟缓缓抽着,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问我:“你是不是躲着我?”
我一愣,昨晚不去,有家里的原因,也有躲的原因。只好讪讪掩饰道:“没有吧。我一个有家的女人,家里的事情也重要。”
“我知道了。”赵以敬自嘲似得笑了一声,“出去吧。”我转身要走,他淡淡补了一句:“以后不用躲了。”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扭头只看到了他有些挣扎的目光在我身后。我继续快步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日期:2014-07-29 15:35:01
上午找肖彬汇报工作,才听他提起,总部机构调整,赵以敬要回南京待一段日子,公司暂由陈副总主管。
“什么时候回来?”我忍不住问。
“说不好,也许调整后不回来也说不定。”肖彬淡淡道,“董事会的决定,谁知道。对了过两天赵总会请大家吃个饭,也许就是最后一顿了,你别忘了过来。”我的心忽然有些异样的情绪,好像失去了什么。
日期:2014-07-29 15:35:20
晚上回到家,忽然起风开始下雨了。雷电咔嚓着,打的老公房的玻璃都在摇晃。婆婆起身去关窗户:“今年是什么天气哟,都入秋了,还这么大的雷。”
我有些心绪不宁,不知是天气的缘故,还是心情使然。那晚顾钧也回来的很早,在客厅陪着暖暖搭小火车。
忽然门口一阵微弱的敲门声,顾媛问着:“谁啊?”没人答应。顾钧起身:“我去看看。”
门打开后,全家的目光集中在门口,却不由的都“啊”叫出了声,蒋荻湿漉漉的,正满身是血的站在门口。
日期:2014-07-29 15:52:09
一个惊雷劈过来,蒋荻被闪电晃得格外恐怖,尖尖的脸庞苍白如雪,白色的连衣裙上,血迹像大朵的花,开的妖冶极了。一手拿着刀片,全是血珠,另一只胳膊上还在滴着血线,混着满身的雨水。
顾媛吓得“啊”一声大叫。婆婆捂着胸口。顾钧这才反应过来似的扶着蒋荻,声音都抖着:“你做什么啊,小荻。”
蒋荻靠着门笑得凄然:“你都不要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直在地上玩的暖暖忽然盯着蒋荻大叫起来:“啊,啊。”我忙两步跳过去捂着暖暖的眼睛,但是已经太晚了,暖暖的小身子抖个不停,不停地尖叫。“妈妈在,不怕,不怕。”我紧紧抱着她。
日期:2014-07-29 17:00:38
顾钧只看了一眼女儿,就抱着蒋荻冲了出去。我们都愣在了屋里。
我没想到,有人有这么激烈的情感,用这么惨烈的方式争夺一个男人。
那晚全家都没有睡觉。暖暖被吓坏了,一直叫了几分钟才停止,之后就是不停的哆嗦,到了后半夜甚至开始发烧。我让顾媛看着孩子,跑到马路上等了很久,来来往往的车都不肯停下,直到半个多小时,才拦到一辆出租车。雨把我全身浇的透彻,也把我的心浇的完全寒凉。
婆婆一直捂着胸口不舒服,顾媛留着照顾婆婆,我带着孩子坐车飞奔到了最近的医院。打着点滴,看着惊吓过度的女儿时不时还在打嗝,小身体哆嗦成一团,我的心像被钝刀一刀刀割了下去,鲜血淋漓。
日期:2014-07-29 17:05:50
第二天清早我抱着苍白的女儿回到家里,顾钧也回来了,看到我,迟疑了一下说着:“蒋荻没事。”我并未表现任何情绪,不是我冷血,而是我知道一定会没事。她如果真的想死,就不会跑到我的门口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人关心蒋荻怎么样,婆婆和顾媛也都没有反应,婆婆问我:“暖暖不烧了吧?”我点点头:“退烧了。让她再睡会。”
顾钧这才反应过来,扯着我的胳膊:“女儿怎么了?”
我再也忍不住,用力甩开他的手,此刻看着他,我不仅是厌恶,更是恨。如果婆婆和顾媛不在这里,我一定会扑上去撕烂他。要死要活的琼瑶戏码,竟然演到了家里,吓坏了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