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哪样？他饶有兴致的问我。

我………………

身下感觉到持续的震动。我反手摸出来，是他的电话，来电名字居然是，素素。

电话那边传来痛苦的呻*：清风，清风我肚子好疼，你快来。

你在哪儿？他一下坐起来。

在家。

等我，马上回来。

清风没有给我一句解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拿上手机钥匙快步离开。

这时候的追问显然是没有意义的，也不会有回答。

素素？我的老乡兼闺蜜？！

马上回来？我玩味着这句话，他们住在一起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陷入沉思。

往事一幕幕重现在眼前。

日期：2014-06-09 12:53:51

18岁的我第一次跟清风有了肌肤之亲，就像一个贪玩的孩子迷了路，天天纠缠在一起，我担心亲戚把这些告诉我的家人，就骗她说我找了新的工作，包吃住，然后搬到了清风的住处。

那年的清风，是一个俊朗，消瘦，清秀的男生。23岁。棱角分明，眼睛炯炯有神，看你的时候似笑非笑。

他在北京5年了，并且经历很传奇。技校毕业跟着村里人一起到北京做道路绿化。然后工程队做到知春里的时候，跟兰桂坊餐厅的服务员混熟了，看到门口挂牌正在招聘，就应聘做了迎宾。然后旺季的时候就转做大厅服务生了，经过1年多的努力就升为大堂经理。本以为可以安稳的做下去，因为被初恋背叛，抑郁至极，就辞职了。

随后清风应聘到一家户外广告公司做业务员，没有工作经验的我到处找工作。

日期：2014-06-09 12:55:22

先从我应聘到一家电视购物公司做销售说起吧。

这是一家在北京很有名气的电视购物公司，面试的地方在大望路，光是招聘部就有20多人，一人一个隔断，旁边放着几把凳子，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我和几个姑娘一起坐下，面试的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一脸的痘痘长的相当旺盛，带个大眼镜遮住半边脸，不时用手推一下镜腿。示意我们都围坐在她的隔断前。就开始嘚吧嘚，讲了一下提成，休息，还有上班时间等等，然后大家挨个自我介绍一下。

轮到我，我是最后一个，我就赶紧端正挺胸，说：您好老师，我叫黎晓。嗯---

这女人第五次推了一下镜腿，打断我，急切的说，大家口才都不错，普通话也挺好，明天就上班吧。

尼玛，我才说不到10个字好不好。

然后这大眼镜从抽屉里拿出很多剪好的小条分给我们，上面有地址，电话。

就这样通过了，这是迄今为止最少交流最快通知的面试了。

从电梯出来，一股燥热的空气迎面扑来，瞬间感觉置身火场。北京的7月，虽然已是傍晚，仍然骄阳似火刚才还感受到空调的丝丝凉意，马上毛孔张开，大汗淋漓。

脑子里闪现的画面是一个尖嘴后腮的家伙，唾沫横飞：不要1999，也不要999，只要要99，马上拿起电话订购，只要九块九,九块九您就可以带回家，还剩6组，最厚3组，马上要结束了………………

当时对电视购物浅显的认识就是这样，进入以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我就这样一边思考一边沿着通惠河往住处走去。

日期：2014-06-09 12:58:03

住处在高碑店。这里绿水依依，碧波荡漾，真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呢。说人话。平房，便宜。

一想到找到工作就很开心，加快步伐往回走。进村口的时候，买了西瓜,鸭脖。

这个村里除了百分之20是本村人口，其他的都是外地打工人群居住在此。

进院子了。这是一个典型的四合院。上下两层。一层正堂房是房东自家人住，侧厢房是租户。二楼正对楼梯是我租的小窝，两边还有很多间小房子一至排开。这个楼梯是个很窄的铁架子，每一层还是镂空的，踩上去会听见沉闷的敲击锈铁的声音。

房东是个很胖的老头，大大的啤酒肚。小胡子。眯着眼睛在躺椅上扇蒲扇。听见动静，马上眯着小眼随着上楼的脚步往上瞄。我意识到我穿的是连衣裙，赶紧小步上去。

清风已经回来了。在走廊上炒菜，电饭煲里米饭已经散发阵阵米饭的清香。

我把东西往茶一放，摊到在沙发上。

清风把洗脸毛巾递给我，笑眯眯的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老公，我找到工作了，哈哈哈……

他哦的一声，就去关火了。

我说你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今天周六，我是去加班的。有几个楼宇广告合作方案做出来，周一要用。

清风第一次接触销售的工作，非常卖力，起早贪黑的，也很受领导赏识。吃饭的时候我说你咋不问我找的啥工作啊，根本不关心人家。

他说，还用我问，嘿嘿，你不说你憋的住？

抵不上500强，但是也家喻户晓呢。员工好几千人，那家伙气势恢宏。

你不是要卖保险吧。

电视购物。我小声嘀咕。然后斜眼看着他。

他噗嗤一下就笑了。幽幽的说，这工作适合你，以后发达了罩着小弟。

那天晚上月光从后窗照进来，透过斑驳的树影，我陷入深思，想到毕业后工作的这段日子。想想这份销售的工作，压力山大，久久不能入眠。

日期：2014-06-09 13:06:01

新工作的上班地点在九龙路。5层楼，每一层都是打通的大通间。目测有800多平米。上楼梯都可以听见很多人，类似小声吵架的声音，很嘈杂。

一排有100多个坐席，每个坐席都带着耳麦，桌上有电脑，靠墙是一排玻璃展柜，里面都是很多保健品化妆品，内衣等等。很多密密麻麻的客户信息，隔断上贴着产品的相关信息价格，全是女的。清一色。靠墙是一排玻璃展柜，里面都是很多保健品化妆品，内衣等等，玻璃上贴着产品说明书方便销售员查看。

培训了3天，从70多人每天以百分之20的数量锐减。第三天下午来了10多个据说是部门主管的人考核。考核的结果当然是全体通过，走个过场。

我们被领到4楼的大通间。一开始还挺兴奋，挺新奇的。10个人为一个小组，3个组为一个部门。大概有5个部门左右。早上还要围成圈圈开早会，末了还要手叠在一起高喊加油加油给自己打气。

丹丹是我的师傅。中午休息的时候我问她，那个，我们销售的这些东西我咋都没有在电视上看过啊。

她白了我一眼，那么贵的广告费，公司傻啊，电视广告的那10分钟，并不指望卖多少东西，主要是收集客户资料，我们做的工作是数据库营销。

啥是数据库营销啊？

收集了客户电话资料以后，就录入系统，平均分配给销售员，我们给这些人打电话卖货啊。

卖啥？

女人需要啥，就卖啥。她朝展柜努努嘴。那些够你卖的。

这一天我就打了3个电话，手哆嗦，有个接了电话就给我挂了。另外一个聊了两句，问了价格也挂了。最后一个在逗孩子。倒是聊了很久，比如她家宝宝很聪明，长牙了，咯咯笑，还喊我阿姨。最后我们聊的很开心，然后愉快的挂了电话，我一拍脑门，忘记推销产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