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8-06 13:3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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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急了吧,求我啊,快来求我啊,不是不信的麽?”
“还想不想让我被你这资本主义剥削的,如果想,就好好说话。”
“好吧,好吧,我给你分析分析,你俩qq都聊啥啊?”
“以前都互相播报城市天气预报,报纸新闻,怀旧老歌,革命故事,无所不谈,天马行空,比较宽泛,最近都聊的比较狭窄了,开始关心对方城市天气预报,对方城市报纸新闻,对方的兴趣爱好,以及对方这个人。”
“他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言谈举止?”
“一个闷骚男,能有什么变化?再说我俩就上网瞎聊,他举止上有变化,我也没长千里眼也瞅不见啊。言谈?我发表一下意见吧。从我上次从云南回来,持续发彩信已经好几个月了,前几天突然问我梦想中的未来什么样子,你说他是不是《中国梦想秀》看多了?”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他根本不是一个爱说废话的男人啊,他也许是想了解你,他的意思是告诉你,你的过去他没有机会参与,所以渴望领衔主演你的未来人生。我是这么理解的。”
“难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迷茫的问。
“可能是吧。我眼睛有点痛,闭目养神一会儿。”
“我们余总在公司,要不要通报一下,晚上一起吃顿饭为你接风洗尘。”
“我就想安静的陪你待会儿。等我想想要不要见那个尖酸的商人。”
中午在黄记煌吃了饭,周姐 临时决定去公司跟老余打个照面。我手机没电了,就没提前跟老余打招呼。这一没打招呼老余就出洋相了。
到公司时候,老余的办公室门是关着的,肖雅一边给客户打电话一边朝我挤眉弄眼。可惜鸟,我又没有领会她的意思。敲了三遍无应答刚准备撤,门吱呀一声开了,老余板着苦瓜脸,示意我们进去。地毯上皱皱巴巴躺着很多纸巾,两只宝蓝色高跟鞋四仰八叉倒在地上,再看老余媳妇,仰躺在沙发上,让人浮想联翩,刚才发生着一场多么香艳的龌蹉事件。老余媳妇红肿的眼睛,又朝地上扔了一团,原来是擦拭过鼻孔以及眼眶流出的液体哈,尽管这样,我还是觉得这场面不合适。
我赶紧说:“余总,我先带我们的大经销商周香姐出去了啊。”老余媳妇看这情形,坐起来,把两只鞋登上,抽噎着尴尬的挤出一丝笑,扭着屁股就退出去了。
老余耸耸肩,摊摊手说:“对不起,让你们见笑了,家丑,家丑。”
保洁大姐迅速打扫干净战场,老余往茶桌前一坐,烧水,烫茶具,舀茶,入盅, 洗茶,雾气缭绕中茶香四溢,刚才的不愉快已经一扫而光,跟周姐也相谈甚欢,颇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还互相分享当初去西藏,香格里拉等等旅途趣闻。
两个历经沧桑,阅历颇深的中年人,事业上的成功人士,彼此恭维着,赞赏着,刹那间有种时光交错的感觉。大家都抛开家庭纷争,忘掉琐事烦恼,单纯的像个孩子,在一起玩着半真半假的过家家。
晚上,我,老余,周姐我们三个人竟然约着一起,随便走走。
老余因为上班穿着西装革履,出门的时候,为了跟周姐看起来搭一点,火速回家换了白色的帽衫运动裤,灰色的运动鞋。
这是一个从没见过,大脑暂时忘记母夜叉,表情神采飞扬,精神抖擞的老余。
华灯初上,我们从宣武门穿过很多小胡同去前门,一路上我吃了数不清的橘子,看了数不清道木门阁楼,走了数不清的小巷子,终于到了,这么久在北京打拼我居然没有在这样的夜里来过。 高高的前门,长长的街道,拥挤的人群,花花绿绿的物什,悠扬的北京叫卖。怎么看都不够,怎么闹都不过分。
心情咋就这么好呢。
周姐说:“我有个愿望下次一定要带孩子来。”
我说:“我要带父母来。”
老余想了想说:“我就想带你们来。”说的时候是看着周姐的。我一拍脑门,我是个多
余的。
大家快来帮我看看,我这是多少瓦的啊。
“我能单独去听一场郭德纲的相声不?”
周姐听出我的话外音:“别唧唧歪歪,老实呆着,你这水平都能说相声给郭德纲听了。”
老余也看了一眼手表说:“夜还未深,猴急啥。”
艾玛,这仨群口相声演员配合的跟提前排练好的似得,今天说了一段哑谜。
算求,本想成全你俩,还不乐意,那就表怪我昧着良心硬着头皮当灯泡了哈。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