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阳台，趴在栏杆上，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心里却异常的不快乐。好像我的整个心脏被装进了密封的空间，氧气一点点地耗尽，我的生命一点点地变得虚弱起来，虚弱到，我竟然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许久都没有抽过烟，我拿出刚刚买回来的眼，支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看着火光一点点的闪烁，我的心里有种畸形的畅快。我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吐了一个长长的眼圈。

我开始怀念那两年无拘无束的生活，虽然浪荡，但是自由。那时候我经常坐在酒吧的某一个角落里，看着一群跳跃的红男绿女。我觉得他们就像是一条条欢快的鱼。

而我又何尝不是其中一条呢？

其实我们都一样，只是我比他们清楚的是，下一刻，也许我们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所以我们才能在一刻这么密集的欢聚在一起，尽情地摇摆。

我将烟头扔到地上，踩灭了那仅有的一星火光。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舒爽。

烟确实是个好东西，很多时候，甚至好过了酒。至少，它不会让人耍酒疯，像个地痞无赖一样，在人前丢人现眼。

“你怎么能抽烟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妈来到了阳台，看着我正在用力地研磨脚下的烟头，她愤怒地说。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我妈，会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表现出她的愤怒，甚至不爽的时候，能扬起手就给我一巴掌，当然不是打脸，而是像小时候那样，一巴掌落在屁股上。然后开始责备我的淘气。但是我真的不淘气了，我已经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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