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们一起回了北加州，从此，我们每个星期都在他家里喝酒。

老赵一个人喝了半斤，醉醺醺的抬起头对我说，保释那个钱……

我挥挥手说，再说吧，不急，你先处理好你自己的事儿。

老赵点点头，低下头不说什么了。

气氛有些尴尬，我笑嘻嘻的问，那天晚上玩的怎么样。

他摇摇头。

我说，别喝闷酒了，聊聊，我来美国这么多年，还没出去找过呢。

他说，我没玩。

真的假的？

真的，我没舍得，我闺女马上上初中了，我得给她攒钱。

猛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脸上的老纹像刻在脸上一样，眼睛肿着，颓废的有些让人心酸。他夹了一口菜塞进嘴里，又说，想想我闺女，我走的时候，才刚会叫爸爸，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老赵一边说着，一边拿手比划着。

我安慰道，别上火了。等你身份下来了，她就过来了。

老赵又闷了一口酒说，现在不指望了，她过的好，过得开心幸福就行了。

老赵喝的差不多了，我说，你今天就在这睡吧，别走了。

老赵挣扎着坐起来说，我要走。

我说你驾照都被吊销了，你现在本来就是无证驾驶，你还再敢开车，你这辈子就在监狱呆着吧。就睡这了。

老赵坚持要走，我也没办法。过去敲了敲小梅的门，我说，小梅，你帮我开车送送老赵吧。

小梅隔着门说，自己送。

我掏出五十刀，从门缝里塞进去，我说，帮个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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