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定是个神经病,谢勇继续看戏,看着看着,忽然觉出哪里不对劲了。
他扭头,见那男人嘿嘿冲他笑,手仍指着他的屁股:“你坐着我的辫子了。”
一身清末的装扮,惨白白的脸,嘴上有笑,可眼角吊着愁,是丧权辱国的愁。
谢勇的屁股底下,当真坐着一根辫子。
台上的戏忽然止了,整个戏院的人都回头看向他们这里,一样惨白白的脸,一样的眼角吊着愁。
他们都起了身,朝他涌来。
那是辫子呵,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在清朝,那不亚于一个男人的命根子。
起了喧哗,黑压压一片,戏院的灯,灭了。
第二日一早,当人们发现昏迷的谢勇,他的身旁,一地毛发,而他的头,光溜溜的。
这事儿传开了,都说啼春楼闹了鬼,啼春楼却一直缄默,戏依旧一日日地唱,像是没出过这档子事情。
不过,在啼春楼的年轻后生,每每排完戏回家去,定是要三三两两一道的,因着那传闻,也因着确实有人在散场后听到过戏台上传来的戏曲声,咿咿呀呀,唱的都是前清旧梦。
人人都被闹鬼的事情影响着,只一人不是,刘伶子日日排演着她的贵妃,身是贵妃,心,却不是。
她也愁,开演日子一日日近了,她演不出味道,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埋怨的。
七月初七,正是七夕,戏散场后,年轻后生都早早收拾东西约会去了,剩刘伶子一人在戏台子上一遍又一遍练着《贵妃醉酒》,却总没那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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