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我听着津津有味。

“后来葵花转学了，其他人升学了，就都散了。”

“为这事转学？”我问。

克拉拉摇摇头，没回答我。

我从来都相信小时候的感情是至真至纯的，那时能掺和什么呢？除了喜欢一个人之外。

葵花果真喝醉了，我们抬她回家。有些人喝醉了喜欢倒头便睡，有些人则正好相反，比如葵花，会变得喋喋不休。

房间很乱，克拉拉把她的床铺好，把葵花扔了上去，道：“我应该把葫芦叫过来接你，让他给你铺床整理房间！”

再乱我们也得挤上去，太晚了，只有一张床。

“你就从了葫芦吧。”克拉拉继续推销葫芦，葫芦一定给了克拉拉媒婆费。

“为什么？凭什么？”葵花神智还算清醒。

“因为他是我认识你到现在为止，一直喜欢你对你好的人。”

葵花沉默着，克拉拉也沉默着。

“你知道北极有一种小海雀，”葵花的思绪开始跳闸，说些没头没绪的话题，“它们本应该自由地飞在天空，到海水中捕鱼，到了年纪，就会两只鸟在一起搭一个窝，生蛋，孵出小海雀，但是有些海雀却享受不到这一切，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她踢了一脚克拉拉，那家伙没有动弹，大概早已呼呼梦周公，她只好再踢踢我，我应声，我说我听着呢，为什么呢？

“因为它碰到了脏脏的海水，被人类污染过的油渍粘到了它的翅膀上，它飞不了了，它找不到吃的，它不能和同伴搭窝，它生不了蛋了，它只能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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