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低沉,指了指自己手上拿着的牌子,上面印着“阮宁”二字。
他拍拍胡子上的雪,说道:“小武托我来接你。”
阮宁伸出手,说:“你好。”
她打了个嗝,却兜不住嗓子眼儿里的悲伤,她对着那人说:“这位长官你等等我。然后蹲下身子,用鸭绒祆蒙住脸,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那人站在雪中,低头俯视着她,神情淡淡的。
阮宁觉得命运真是个傻x,她应该在当年俞迟提分手时,告诉他,没有你老子说不定会死啊。这样一来,她一定不会死,你瞧如今这样都死不了,而那时的俞迟也多半不敢死。
留不住他的心,至少留住他的人,哪怕他活得千疮百孔,至少人还在,青山还能劈得些许柴,来年春花灿烂些,好姑娘们又都如雨后春笋,悉数到了。那时不愁他找不着比喜欢费小费更喜欢的,她阮宁就算当个龟公又如何。
爱人爱成王八固然窝囊,可爱到人死了也不见得多有脸。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不是你爱的人爱上了别人,是他为了爱的人死了,而那人不是你。
她心很天不肯倒回时光,百转干回,哭得脚下雪地都融了一大块。
那高高的人眉头一蹙,那高高的人肩上一蹙,就大踏步离开了车站。
她小的足迹和他大的足迹,一个消失,一个出现,又最终被雪掩去。
阮宁后来得知,这个长着满脸络腮胡子、嗓音低沉的男人就是141师侦察团的团长宋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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