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轩道:“密室。也可以说是墓室。”
他钻入衣柜,缘着土梯下到密室之中点上灯烛,又复上去,招呼小叶一同将父亲的遗体抱了下来。密室里燃着的是两个烛架上的几枝白烛,烛光有些幽晦,却已足够将小室映明。这间密室壁墙皆是土胚,砌得倒是极为规整,正中摆了黑沉沉一具雕花双人棺。孙小轩道:“里面是我妈。”
日期:2014-01-13 13:55
小叶上前助他去抬棺盖。孙小轩眼中又盈满了泪水,哽咽道:“六年前我妈过世,我爹一直存着她的遗体没有入土。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等我成了家,便给我娘殉情……他没少嘱咐过我,他死后一定要与我妈同葬。”
小叶没有说话。他此刻方才知道,一向严厉的孙父竟是如此重情。棺盖抬下,可见孙小轩母亲的遗体竟是丝毫未腐,栩栩如生,并无尸体的异臭,而是散着药味,显然经过了孙云良以药物处理。
孙小轩哭道:“妈,爹爹来陪你了。”将父亲的遗体移入棺中安放好,恋恋不舍将父母容颜凝视片刻,小叶过来助他将棺盖抬上。孙小轩跪伏棺外磕了几个头,祝道:“爹,一路走好,你与我娘在天之灵终能携手——”
小叶忽然打了个噤声手势,以口形说道:“有人。”
孙小轩止了眼泪,凝神细听,果然听见密室之上的地面隐隐有着脚步声。他先时哪会想到竟有人来,故此这遮隐密室的柜板尚未合上,低呼一声“糟了”,便要冲出去移回柜板。然而他只冲出两步便即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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