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8-12 08:25
清泽:皎皎...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害死了你的孩子...你能不能...能不能原谅我?
歌词: 皎月夜 清风寒 和衣拢发捻烛心事忐忐推门看 月下青衣流转 不得听语喃喃 玉冷触手心愈暖怎堪 栖霞山 水声残 敛眉颔首凝笑唇畔痴痴眉眼弯 得遇少年此般 惜取腕间伽南 梨花满城凄凄不忍看 风呜咽 斜阳晚 闭目声息已断泪水怎干 往事乱纷繁 遗忘如何难 回首不堪 皎皎:清泽,对不起... 相见难 别亦难 再见执手相看泪眼潸潸却惘然 我拢清歌一弦 凝眉问君可安 残花偷把流年铺满 桃花山 红衣黯 寒夜冷风尽头子规切切低声啭 眉目如画依然 眸色如血散乱 月光如旧回首却花事晚 桃花落 人独看 花落尽惊觉浮生已半 可否不入忘川 少年时候怎还 泪湿满衫 清泽:皎皎...我说过要保护你的...这一次...是真的...
日期:2014-12-26 22:55
清泽·番外之满目皆是旧执着
月落春荒,竹萧笛次,浅吟低唱。
夜色渐浓,天边星子,闪烁盈然,疏疏柔光。
杜若沐浴完毕,换了青衫白巾,熏香绾发,一切料理妥当后,才执一把白玉骨销金摺扇,闲庭信步,朝着北阁而去。
他道如今天色晚了,棠灼恐怕是早已睡下,没料想她那房内还烛火幽然,唇畔牵起一抹笑意,径自走去。
忽听一声闷响,似是有重物砸在墙壁上的声音,棠灼冷寒残忍的声音响起,“你再说一次?”
杜若一惊,忙上前叩门。
棠灼不耐烦问道,“谁?”
“是我,阿若。”
他说着也不待她应允,推门便进了去。
棠灼正斜靠在正中的海棠椅上,眼神慵懒,媚态天生。
墙角处卧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蓬头垢面,看不清容貌,身上已是血迹斑斑。
杜若当下了然。
棠灼盯着那少年,轻启朱唇。
“不曾听见么?我叫你再说一次。”
少年猛地抬头,一双眸子如是寒星一般,冷冽摄人。
他的唇边挂着一抹冷笑,缓缓开口,“我宁死也不会跟你苟且,你不要痴心妄想…”
话音未落,棠灼狠厉的掌风已出,毫不留情地落在他身上,那少年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杜若心里不忍,上前去扶,皱眉道,“你若看上他,好生调教就是,何必这样狠绝。”
棠灼冷笑一声,“若是这样,还要烦劳阿若帮我调教了,这孩子不知礼数,若是实在教不来,拿来炼药也是好的。”
杜若叹口气,将那少年抱起来道,“我先带他去换身衣裳,你才回来,必定劳累了,沐浴后早些歇息吧。”
杜若将少年带回自己的屋子,吩咐人替他擦洗了,换上干净衣服,又亲自盛了清澈温水,帮他冲洗了头发,拿毛巾擦了。
这时才看清那孩子的容貌。
不过才十三四岁的年纪吧,眉眼极其清俊挺拔,倒不怪棠灼在他身上花心思。
他还昏迷着,发着低烧,杜若坐在塌边看着他,写了方子嘱咐人熬药送来,又亲自扶着他靠在自己身上,拿匙子一点一点喂。
服了药后,为他擦净唇角残渍,盖好被子,自己也和衣在他身旁躺下。
半夜迷迷糊糊听见他说话,以为他口渴要水,起身去倒了温茶,拿到塌边时却见他面目惨白,眉宇间极痛苦的样子,眼角竟然流下泪来。
他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痛楚,蹲下身来轻声问他,“可是做了噩梦?莫要害怕,哥哥在这里陪你。”
少年不答,过了不多会儿,又开始喃喃自语。
他凑耳去听,他道,“皎皎…皎皎….你快走….不要管我…不要管我…”
这话听得清楚,却不知那皎皎是为何人。
他心里思量着恐怕也是他的同伴,遭了噩运,他却只管叫别人逃走,可见是个心善的孩子,心里不免对他更加怜惜。
第二日醒来时,那孩子已然坐起来了,他心里高兴起来,笑道,“你起的倒早,饿了吗?喜欢吃什么,哥哥叫人去做。”
少年的神情却极其冷淡,半晌才木声道,“你是谁?”
杜若叹口气道,“我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害你,芳主那里我会帮你去说,不必要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他的神色略略松泛,眼神却仍旧木然,不知多久,眼上浮起浅浅一层泪光来,涩声开口,“你可见过皎皎?”
杜若道,“我可去帮你打探,她是你的同伴么?”
少年薄唇抿的青白,半晌开口,“她是我妹妹。”
或许是走投无路,或许是杜若看上去着实不是坏人,他终究自己开了口。
家道凋零的孤苦孩子,流落青楼,相依为命,却染上恶疾,被老鸨赶出,自此连妹妹也失了联系。
杜若问他,“你可确定她也被芳主带来南疆?”
少年大惊,“这里是南疆?”
正是南疆巫蜀之地,与他口中清扬飞花的赫连都城隔了千里,而他亦不能确定妹妹下落,闭上眼之前只记得她满面泪水。
后来知道他的名字,清泽。
水木清华之清,福泽延年之泽。
如此美好的两个字,与他倒是极为相称。
也知道了那妹妹的名字,非娇非姣,却是皎皎一轮月之皎皎。
若是像他,必定也衬得上这字的清然气度。
杜若帮他打听,终是无果,他早料到,棠灼从来不带女子回谷。
而后的事情,他不问,也猜得到,棠灼好男色,且喜新厌旧,如今对清泽起了兴致,恐是一时难消。
这些年,他早见惯,多少翩翩佳公子被她带回来,大多是从宁死不屈到谄媚争宠,都抵不过棠灼的手段,亦有宁肯玉碎的,真是丢了性命。
而今是清泽。
他却不想他被欺侮,更不能见他自寻死路。
棠灼却是出奇地耐心起来,对清泽是无所不用其极,极尽恶毒手段。她拿烧红的炭烫他,在他溃烂的伤口上浇滚烫的盐水,夜里将他吊在毒蛇坑上面,不给他饭吃,日日鞭打辱骂,甚至往他体内打银钉。
杜若眼睁睁看着,却无能无力,劝都无法开口,他知道若他开口,清泽所受只会愈加。
这孩子却忍下来了,他不求饶,也不寻死,只是眉眼愈发清淡冰冷。他日渐消瘦了,大半年不曾露过笑意。
棠灼少有这般耐心,杜若担心他,却又无计可施。
一年后的上元节,他终是从了棠灼。
杜若不知其中缘由,却也猜得到这必定不是清泽本愿,他神智已经有些不甚清楚,说话常常前言不搭后语。
杜若去问过棠灼,她只是媚笑道,“那蛊虫倒是有些个用处。”
这才明白过来,她竟残忍到在清泽体内中了蛊,果真是爱他容貌,却不是真心喜欢,要不然,怎么忍心叫他受这样折磨,神智不清,发作时痛苦无比,甚至不知能活多久。
他心里莫名痛楚,清泽却不认得他了。
见到他时,有时错愕而笑,有时清冷淡漠。
罢了么?反正本就相交不深。
谷里的常有新被虏来的男子,亦有不堪忍受自行了断的,他与清泽却是长久的留了下来,直到后来,棠灼带清泽去了赫连都城毓阳。
他想不通。
棠灼道,“我答应他的,我也想看看,那个皎皎是何模样?”她说话时依旧极尽不屑狂妄。
她是极美的,只是何必要与清泽的妹妹比呢。
他没有多问,他一向不多话。
棠灼与清泽走后,桃花谷更加清寂了,不说夜里,就是白日,也常常是只听谷中鸟啼,难得闻人声。
再后来,他也渐渐老了。
棠灼与清泽却再未回来。
偶尔会有人慕名前来求药或是求毒求蛊,他均是不见。
日子过的愈发沉默。
他也想过出谷,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八岁时便被棠灼虏入桃花谷,如今入世,恐怕不能相容了罢。
只是偶尔立在桃花树下时,会想起那眉目清俊的少年,他的眼中那样多的愁绪。
像是秋冬雾气,朦然而细致,怎么也拂不去。
叫人心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