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苗苗身边,看着跳动烛光下面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看着那睡梦中似乎是做了什么不满意的梦境而轻轻皱起眉毛的小丫头,就是这个丫头,我在也看不见,就是这个丫头,以后大红大紫,凤冠霞帔的嫁做他人妇。
我在也不能坚持了,我一直以为自己感情控制的很好了,我一直以为自己跟苗苗不会发生什么,可是我只是自己以为,当时苗苗离开我的时候,我至少是心里还有个念想,我知道我自己能见到她,可是现在呢,现在她就在我身边,可明天开始,天各一方,要做着比生死还要艰难的活离。
莫道佳人长与短,旧人新装伴别君。
睡着的苗苗真美,真乖,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孩一样只不过皱着的眉毛平白让她多了一份凄婉。
我颤抖的把手伸过去,摸着她细腻的眉宇,那片紧缩的忧愁是我怎么也抚平不了的悲伤,这丫头似乎是连睡梦中都在悲伤,我这一动,她似乎是感受到了,梦呓一般的叫了一声,然后把手探探出来,轻轻的抱着我的手,塞到自己的怀里,还用自己的脸蛋轻轻的蹭了一下,然后心满意足的沉沉睡了过去。
一个男人,尤其是你即将失去一个女人的时候,你想着一个女人即将跟别人睡在一床上,高『潮』时候叫着是别的男人的名字,那俩条大白腿夹着是别的男人的腰的时候,你心里疼吗,揪么,是不是想着恨不得把这一切都给毁掉!
偏偏这一切还跟这女的无关,还他妈的是你装逼,装清高把这女的给推出去,你不要人家,你不能要人家啊!你何德何能在过来过问人家的生后,就算是人家双腿之间生出的儿子姓张,姓王,姓他妈的狗屎跟你有什么关系,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不愿意啊,我不甘心啊,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已经有一个约定三生的娘们了啊!我可以敢得罪金重,我可以跟面对阿白,我甚至敢跟这树林子里的黑瞎子搏斗,可是现在我他娘的该怎么想。
手背后面是一片柔腻,还带着伊人的体温,我从来没想过要跟苗苗发生过什么男女之事,可是这段时间来回的伤痛,带着离别的愤恨,交织成一种让我眼前泛红的错乱,我想毁掉她,我想怜惜她,我甚至都在想着当时为什么不让我摔死在这深水潭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混沌,才能让我现在心里产生了一种想要跟苗苗上床的冲动。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畜生,只是我想到我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苗苗了,我想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我的心思,或者是狗娘养的心里感应,苗苗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轻轻微微的把我圈住,然后那软弱无骨的身子靠了过来,小红唇印过来,吐着香气就黏了过来,去他妈的天理人伦,去他妈的,去他妈的…………
我狠狠的吻着面前这个人,吻着这个可能从此以后就跟我无关的女人,那么热切,那么激烈,甚至带着我自己都不理解的冲动,这娘们,你以后要跟着谁,你他妈的要跟谁上床!我下贱我低俗,可是我不想啊,我不想再也见不到你了啊,没了你这万能苗,我他娘的以后出了事找谁!
第一次这么主动,又他妈这么畜生的对待苗苗,手里抓她胸口的**,这么软,这么弹,以后要在谁手下变幻形状,我那么认真的跟苗苗接吻,可是我怎么眼前花了,可是我怎么哭了,我怎么连这娘们的脸都看不清了,你现在就不想跟我有什么联系了么,你现在…………苗苗啊!苗苗啊!
“你要是再不控制自己,那你不光是毁了苗苗,还毁了你自己,她要的未来,你能给的起么!”一个像是幽灵又像是鬼怪低沉声音在我耳边回荡,让我激荡的心绪瞬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尾都冷了下来。
我想哭啊,我想嚎啊,我像是个畜生一样的把你给糟蹋了啊,可是我做不到啊,我嘴巴从她的嘴巴上分开,甚至我的鼻涕唾液都拉着丝跟她分开。
我泪眼婆娑的看着她,心疼的根本就站不直起来,我疼啊,我恨啊,我无能为力啊,你是苗苗,你们还是瑶瑶,可是我有大长腿啊,我有唐茹啊,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我重重的倒在了苗苗的床边,抽噎的喘不过气来,想要哭,但是怕把他给惊醒,只能狠狠的把自己的胳膊塞进嘴里,都恨不得把一块肉咬下来,就是为了不想吵醒她啊!
你知道我有多难么,你知道我这一辈子要不见到你,究竟是有多难么!
最苦莫过于我明明是喜欢你,但是我们却不能在一起,这些话,说出来苍白,等什么时候经历过,那种撕心裂肺,只有自己知道,这是一个畜生现在绝望的给你们说的一句话,珍惜眼前人,总会有这个那个的原因,让俩个人不能在一起,有时候,我睡梦中醒来,睁开眼看见旁边的是你,感觉真好,哪怕是一个梦,请不要让我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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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是要到了说再见的时候,没有哭哭啼啼的凄凄惨惨分别状,有的只是这血腥飘散,黑烟滚滚的人间地狱场景,她再睡,她不见,我背上看不见的行囊,对着生你养你的土地,深深一拜,道声再见,再也不见,此生,珍重。
我也爱你们,只是,今生欠你。
分别的时候大风,偌大的树林子里面,风刮的像是万千阴兵在叫,让人心烦意乱。
傻子挠着头试图跟我说点什么,但是一开口,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快出林子了,一直不大主动说话的傻子说:“瘦猴带着剩下的几个兄弟去找找席昊天手下,继续打听下,看看能不能打听到点别的线索…………”
说到最后,傻子自己都说不出东西来了他本来就不适合安慰人,在说,这种事情该怎么安慰,他一个经历过自己女人活生生死在自己面前的爷们,经历过的痛苦比我少么。
“大长腿在gz。”我像是梦呓一样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傻子闹不明白我这话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应了一声。
我忽的又说了声:“方瀚,我想结婚了。”傻子眼睛一亮,但是转头看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胡子邋遢的老爷们的泪流满面。
…………
Gz要有多大,花乡婆婆跟我说大长腿在gz,要是不跟我说在那个地方,哪个医院,估计我要在这里找几年,万幸的是这个婆婆还有点人性,跟我说了大长腿所在的医院,是gz第一军区医院,现在正在医院里面疗养,我们现在要是去,肯定能找到大长腿。
只不过要是现在找到大长腿,不可避免的会有两个问题,老唐于陈志远的死,陈志远于大长腿母亲的死因,我心里是很通透,上辈子人的事跟我们这辈子人没有关系,可是大长腿心里不一样,她母亲的死对于大长腿的影响是很大的,虽然我在白阿姨那里听见的大长腿她母亲的死因是病死的,但是现在唯一能把这两件事解决或者是一锤子定音的,只有昏迷的老夏,可是谁也不知道老夏到底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