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3-21 10:06:55
98、兵败当阳
当时,刘备驻扎在樊城(今湖北省襄阳市樊城区)。
刘琮投降曹操一事,是高度机密,一直瞒着刘备。当曹军已经南下的消息传来,刘备也风闻到刘琮已经投降,遂赶忙派人来到襄阳,向刘琮询问缘由。刘琮派下属宋忠来到刘备军中,这才把实情向刘备做了通报。乍听之下,刘备大惊失色,对宋忠说道:“你们这些人办事竟然如此,不早早告诉我一声,事已至此,才告诉我,这不是太过分了吗!”他拔出佩刀,指着宋忠又说:“如今我砍下你的脑袋,也不足以泄愤,还落下了大丈夫临别杀了你们这种人的话头!”遂放了宋忠。
于是,刘备赶忙召集部下商议对策。诸葛亮见刘琮如此懦弱,大大出乎了他的逆料,也让他草庐对中确定的跨距荆益的计划化为泡影,因此,他建议刘备发兵进攻刘琮,则荆州可得,或者劫持刘琮,得到荆州人士,南下江陵,与曹操相抗。刘备说:“刘荆州临终时托孤与我,背信弃义,我所不为,死后有什么脸面再去见刘荆州呢!”以当时的情事分析,刘备已无条件强攻襄阳。
后世的人对诸葛亮是否曾建议过刘备趁机夺取荆州以及刘备没有采纳这一建议是否存在过错,各有各的评价,对这段史实,黄以周在《儆季杂箸·史说略四》中有一段评点,不妨招录如下,他说:“武侯在隆中为先主计画,跨有荆、益,先主深善其言,则蜀之欲得荆、益二州,其处心积虑,非一日矣。建安十三年,曹操南伐刘表。表死,其子以荆州降。武侯劝先主攻刘琮,荆州可有。陈《志》诸葛本传不载其谋,而附见于《先主传》,先主以表托孤之故而曰‘吾不忍也’。魏、晋间议论此事,大都如习凿齿之见,皆韪先主而不直武侯。孔衍作《汉魏春秋》,深为之讳,乃易史文作“或劝”,以为非武侯策。裴注、《通鉴》皆以孔衍之说为然。至程子、朱子乃以先主之不攻为失权,后之论者遂力斥先主之坐失机宜。夫以汉之土地,降贼臣操,是刘琮有可攻之道也。先主驻马呼琮,琮惧不能起,是琮有易劫之势也。荆、益之取,定计于隆中,是先主未尝忘情于荆也。以托孤而不忍,不过英雄善欺人,借此美语以笼络荆州人士而已。刘璋何负于先主,先主卒袭而有之,是先主亦未见有爱于琮也。以久思夺荆之雄才,而值此可攻之时,以未有爱琮之实意,而当此易劫之势,时即有以荆州不宜攻谏者,亦将谓摇惑军心,斩之以徇,则荆州之取,初无待武侯之劝矣。劝之而犹不从,此无他,其心实怯于操兵耳。操之南下也,兵数十万,气焰甚盛。先主部下之兵不过数千,夺琮不难,拒操非易。以其旋得旋失,何如养晦待时?先主计之熟矣。而谓先主之不攻,全眛事机哉?论者又谓降操之日,荆州人士之去琮而附先主者十余万人,得十余万之勇力,其势足以敌操,故武侯有此劝,此亦似是而非之论也。先主闻操兵至宛,急引众避锋,意欲趋江陵以自保,及抵当阳,操以五千骑追之,时先主有十余万之众,不战自溃,致妻子不能相顾,而谓一时附从之众,可当曹操之全军,未敢信也。然则武侯之劝,非其实与?是又不然。隆中之对,已劝取荆州,岂有此易劫之势,值此可攻之时,而不为其君劝哉?操以秋七月南征刘表,八月表卒,子琮屯襄阳,先主屯樊。九月先主引兵走,过襄阳,而琮已降操。时操军犹在新野也。武侯之劝先主,在过襄阳时,襄阳去新野尚有三百数十里,非四日不能至。于此数日内,号召荆州各郡,势或足以一敌;即不能敌,终失襄阳,而荆州固刘氏之荆州,不至尽入于曹氏也。其后赤壁之胜,与吴分地,是亦分刘氏之地以畀吴,非枉取之于孙氏也,则当日先主之取荆州可不言借,而异日孙氏之议荆州亦无可言索。更何至彼此纷争,丧名郡,踣大将,一蹶几不克复振也?以武侯有先几之哲,而先主之所不及料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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