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4-04-16 14:40:57
115、夺取益州(4)
此时,刘备已经包围了成都将近一年之久,为了借用马超的威名恐吓成都城内的刘璋,他主动派遣李恢前往汉中,拉拢马超。
马超在张鲁这里也不得意,盘算张鲁的力量不足以让自己夺回凉州,又觉得自己不被张鲁信任,因此,当李恢到来后,二人一拍即合,马超遂从武都(今甘肃省成县)逃入氐人聚居区,暗中写信向刘备请降。刘备得到马超的书信后,不禁大喜,说道:“成都已经是我的了!”他派人制止马超不要匆匆前来,偷偷交给马超一支军队,让马超带着这支军队来到了成都城下。成都城内军民听说马超率军前来支援刘备,不禁大惊失色,士气更加低落。
到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上半年,刘备命令法正给刘璋写信劝降,他在信中说道:“法正我受命不力,致使同盟交恶,我担心您身边的人不明真相,一定会归咎于我,我担心自己会蒙受耻辱,也使您连带受辱,于是,不敢回去复命。怕您厌恶我的言语声音,所以一直也不敢向您写信致意。回想起往日您对我的恩情,我常常翘首西望,心中极度惆怅;然而我考虑还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的好。从事情的开始直到最终,我绝没有隐瞒任何真情,有言不尽意表白不清之处,是因为我的愚笨拙劣,诚意没能将您打动,以致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现在国事危急,虽然我流落在外,张口就会增加您对我的怨恨,我觉得还是应该把心中要说的话说出来,以剖明自己的忠心。将军你的本心,法正我是了解的,实际是谨慎小心不愿得罪左将军,而最终还是引起了矛盾,这是因为您身边的人不知道英雄处世的道理,以为可以违背信义誓约,凭着意气办事。他们长期以来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缺乏远虑,不为国家作长远打算。事情发生后,他们又不能估量双方的强弱,以为左将军孤军远道而入,缺乏粮草,因此想以多击少,旷日相持。而左将军自白水关到此,所过郡县全被攻破,将军您所有的行宫、营寨,日益稀少。雒城虽有兵马上万,但都是败阵之卒、破军之将,想靠这些军队取胜,肯定是不行的;打算长期相持来消耗左将军的粮草也行不通,因为左将军的营地已很坚固,粮草也很充裕,而将军您的地盘日益渐少,百姓日益困穷,敌对力量越来越多,军需供应又被远远隔开。以臣愚见,真正粮草先竭、无法坚持长久的却是将军您自己。照目前两边情况相持下去,将军实难维持。现在张益德率领数万之众,已平定了巴东,进入犍为境界,并分兵平定资中、德阳,正三路向前挺进,您如何抵挡得住?原来替将军谋划的人,肯定说左将军是孤军远来而缺乏粮草,运送不及,而且兵少无援。如今荆州入蜀的道路已被开通,左将军的军队比原来增强几十倍,还有东吴孙权将军已派遣他的弟弟及李异、甘宁等领兵做后援。比较双方的形势变化,如果您想凭土地广大来取胜,而今对方已完全占领了巴东,广汉、犍为也大半被攻占,巴西郡又非将军所有了。计算起来益州所能依靠的只有蜀郡,而蜀郡已经不复完整,益州土地已三分失二,官员百姓已疲惫不堪,每十户人家就有八户企图起来作乱。如果敌军离得远,百姓也忍受不了长久的劳役;一旦敌军逼近,他们就会投降反叛。广汉郡各县就是明证。此外鱼复县与白水关,实在是决定益州祸福成败的门户,如今两门全被打开,坚固的城池皆被攻破,各路军队都被击败,能战的兵将已损失殆尽,敌军几路进击,已攻入益州的腹地,而您仅能困守成都、雒城二地,谁存谁亡的局势,昭然可见。这只是大致情形,比较明显易见,至于其他的因素,就难以一一用文字表述清楚了。像我法正这种下愚之人,尚且明白如此局面再难扭转,何况将军您身旁聪明多智的谋士,岂不明白事情的后果?他们靠暂时的苟且侥幸,乞求容身,献媚邀宠,不作长久打算,不肯尽心献上良策。如果事情危急大势已去,他们将各自逃命,保全自家门户,绝不会替您尽忠死节,反过来您的身家性命还会受到他们带来的大祸。我法正虽已蒙受不忠的诽谤,但扪心自问我并未辜负您的恩德,顾念我们之间的君臣名分义务,我实在为将军痛心疾首。左将军为了国家利益而来,对您旧情依在,并无敌意,我以为您应根据事态的变化而改变策略,以保全自己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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