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兕眨了眨眼，表示明白。随即脸上堆起笑，躬身往里进。

皇后听到有人进殿，头也不抬的叫道：“本宫说滚出去！是不想活了吗？！”

“皇后娘娘把人都遣出去了，奴才想着娘娘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就私自进来了。”虎兕在凤座下跪下。“若是打杀了奴才能让娘娘舒服些，奴才死不足惜。”说完就一个头磕在地上不再动作。

继后孟氏，其父孟长石虽是六品小官，却因为官清廉刚正被先帝嘉奖，宣宪帝当年还是亲王时，为投先帝之好纳孟氏女做侧妃。嫡皇后霍氏因病亡故后，为制衡后宫，更防外戚乱国，宣宪帝便封了孟长石做金紫光禄大夫，立孟氏为继后。

孟氏为侧妃时，深谙自己出身寒微且不过中人之姿，所以行事还称得上规行矩步。谁料一朝为后，竟仗着身份做出种种拈酸吃醋不容人的事来。幸而后宫还有皇太后压着，总算没闹出过太出格的事情，加之其父声名，谏官们的上书才没有难听到奏请废后的地步。

此时的孟氏正钗斜鬓散的靠在凤座上，听到虎兕的声音向下看去，“怎么那些废物不敢来了，倒指着你个伶俐的上来卖乖不成？”话虽说的尖刻，却不似刚才的那般恼怒。

“伺候娘娘是奴才的本分。”虎兕伏在地上说。

“本分？那本宫的本分是什么？难道就是守着这冷冰冰的凤颐宫？守着这空荡荡的椒房殿吗？！”孟氏踉跄起身，走下凤座，将虎兕的右手踩在脚下用力碾着吼道。“说啊！你不是一向最会花言巧语哄人开心的吗？说啊！怎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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