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无殇顿时有点尴尬：“那……那倒也是。”

“无殇，别这样子嘛。你又不是没见过我脱衣服。”

这次轮到闵鉴清吃惊了：“无殇，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脱衣服？”

晋楚无殇这次脸真红了，小声道：“朱里，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多让人误会啊。”

“呃……她确实见过我脱一部分衣服……嗯，只是一部分而已。闵鉴清，别紧张了。”

日期：2013-11-27 22:00:12

虚惊过后，闵鉴清躺在柔软又有些刺人的草地上仰望天空中的云。草原也有阴晴变幻，虽然很难想象会有京城雨敲屋瓦的诗意。京城萧肃而冷静的秋雨……闵鉴清突然想起，和慕云的初次见面就被笼在这样的一场雨中，现在想来竟然已经不太真切了，就如同被笼在记忆深处的雨雾中一样。

长生天的心情全写在头顶的云上。在云朵之间飞翔的是鹰，或者说海青，一种上天赋予其足够骄傲与自由的生物。至少在那时，没有人类会奢望能达到它的高度，或者像它一样，度过毫无依赖、无比自信的一生。

一只鹰缓缓向三人所在的位置滑翔而来。闵鉴清坐起身，用尊敬的目光目送它缓缓飞远。阳光照在他脸上。他当然不会想到，二十年前，当那个有着褐色头发的美丽女人怀抱着婴儿的襁褓，一步步向断崖走去时，也有这样一只海青在空中目送着她。

二十年前的那只鹰，已经不知道飞向何方了；二十年前的那个孩子，他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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