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跳下炕,一把抻住他,连说不用不用,我才从家里吃完过来的。
我心里藏不住事,随即就话锋一转,开门见山地告诉他,“冯叔,这次找您老,是想让您帮我个忙,借我一些开锁工具,最好简单易学,效果明显的那种。”
因为以前查案,我也曾多次找他开锁,冯守民没有产生任何怀疑,很痛快的点头答应,“多大个事,这不好办,你等着。”
他朝门外望了望,见确定没人,然后蹲下身,摘下盖住炕洞的篦子,一手撑住炕沿,另一条手臂伸进去,掏摸了几下,就从里面拽出一只铁盒子。看来这是他藏宝贝的地方。
那只铁盒子约有一尺见方,表面灰扑扑的都是土,结满一块一块红色的锈斑,合页处挂着一把红铜鱼形小锁头。听之前在炕洞里的摩擦声,再瞧他抱起的姿势,分量应该不会太轻。
我颇感兴趣地瞧着,冯守民把铁盒子咣当一声蹲在桌上,用袖口擦抹干净,撩起衣襟,从裤带上解下一大串钥匙,用满是老茧的手指头,挨个慢慢摸索着。
我眼尖,看到其中挂着一把黄铜钥匙,是那种非常老式的住宅门钥匙,和我现在用的一样,如今已经不多见了,柄上缠着脏兮兮的白色胶布。
一般来说,标注特殊记号的东西,都是具有特殊意义的,说明持有者非常重视,我心想估计是他家门钥匙。
在哗啦哗啦的摸索中,冯守民手指划过那柄黄铜钥匙,突然停住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小嵋,我瞅你脸色不对劲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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