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悬崖比我们想象中要深太多了,如果姒涧澜不用绳索,他是怎么下来的?
直接跳?像羊患?像冬爷?
这个答案还得在崖底才能解决,我们目前能做的,只有赶路。
我挂在下降器上太久了,箍在大腿根的绳子都快勒爆了我的血管,我很想加速再加速的赶快踩到崖底,可是力气总共就那么多,刚才受到了那种程度的惊吓,现在手脚都是软软的,连平衡都难以控制,一个劲儿的撞到苔藓上,然后打几个转。
其实林医生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还赶了一天的飞机和长途车呢,刚才砍掉大蜘蛛的腿也让他元气大损,我们的速度真是一减再减,又不停的转来转去的,很快两条绳索又拧巴到一块去缠成麻花了!
如果情况允许,我简直想把睡袋取出来,拴在这儿睡一觉再走!林医生在我的下后方,脑袋紧贴着我的后背。我回手一摸他的上身就只有一件薄薄的淡绿色衬衫而已,他的领口早就已经被悬崖浓郁的雾水沾湿了。
越往下越冷,他穿的这么少,衣服都冰冰凉凉的贴在了他的皮肤上,我估摸着用不了多久他就该感冒了。
这真是奇怪,现在可是盛夏了啊,这种凉意是来自于哪里呢?我知道大山林里肯定是阴气很重的,可现在是重的有些离谱了吧,难道说在这其中还夹杂着一部分禹陵中散发出来的古坟阴气吗?
我的大腿根儿痒痒的,那些该死的绳子似乎把我摩擦出来的水泡都给蹭破了。我的心情十分十分糟糕,忍不住埋怨了几句环境的恶劣和冬爷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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