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9-06 09:46:15
“——”她怔过。背包里她的证件,住院的单据,那些她都不在意,只有她前些日子去庙堂为妹妹求来的石榴手串,她要亲手给她带上。所以很重要!
见她未语,他低语:“在我车上。你想怎么拿回?”
“你说。”她回复。
“条件。”
“什么条件?”她倒吸一口气。
孟宸轩抚额:“待我想好再告诉你...”
“你在耍我吗?”
“耍你?你够格吗?”
她愣着一笑,是啊,她够格吗?颔首之际,却见男人已转身,欲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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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匆匆结账,凌若兰只立马跟在其后,九月末的月下,凉风拂面。街道两旁的霓虹,宛如五彩滨蓝的梦。
他刚踏出‘摩卡’,月华如水,覆着整个南江城,像是洒满了一层闪耀的金粉。橘黄的路灯将他身影拉长,他用余光瞥见身后那匆忙的影子。
兴许是真崴脚,那女人步伐不稳,拖着受伤的脚,她在身后不停的喊着:“到底什么条件你才肯还我?”
孟宸轩驻足,转身之际,他问道:“还是你真打算上演‘卖身赎包’的戏码?”
凌若兰一怔,止步,思及此话的含义,他的条件?她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胸口,言情小说中俗透的戏码,她一点也不希望在自己身上发生。
孟宸轩扫过她,视线落在她脚踝。她未穿袜,只赤脚穿着那双球鞋。一眼看出脚踝肿起,和馒头似地,看来的确崴了,还是那双白色的球鞋,依旧是干干净净,他目光再次移向她脸庞时,望见她惊愕的神情。
日期:2013-09-06 09:46:49
男人铿锵的声音只在她身后响起,凌若兰一怔,熟悉的声色,让她不由一颤,这个声音太过熟悉,甚至令她惊惶起,她指尖怔在空中,还未触及到背包时,那高大的身影已深深的笼罩着她。
下一刻,她被狠狠的纳入男人强壮的胸膛。
“嗯——”她吃痛蹙眉,颔首,果然对上那双肃杀的眼神:“放手。”
大陈紧搂过她肩背,刚理过的平头,看上去更是狂野凶煞,嘴边叼着细长的牙签,夹着浓浓的酒味,痞气锋芒霸露,他凑近,只在凌若兰耳边低语:“放手?你居然单独行动?还是...这是你新钓上的凯子?凌若兰啊,凌若兰,真看不出来,还真有两手。”
大陈瞥过车内的孟宸轩,呸的一声,吐去那牙签,嘴角噙着笑意,搂过凌若兰的力度,紧了又紧。
“放手。”她定神,只想摆脱大陈哥,却不想越是挣扎,那力度像是紧箍咒似的,狠狠的加紧:“大陈,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顾凌若兰的挣扎,大陈哥一脚蹬上悍马,啧啧有声的问道:“帅哥,约会啊?把妹的时候不看看把的谁的女人吗?”
日期:2013-09-06 09:47:15
“大陈,你别胡说八道,信口雌黄。放开我。”她挣扎着,却不知为何苦苦解释着。明知道车里的男人,不会相信,也想象到他会以何种的姿态去审视她。
正当气氛凝视,一触即发时。
“抱歉我没有兴趣听下去,也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何种关系。”
终于,孟宸轩低语。
低沉的声色,却犹如一道利剑,刺破了夜晚。
尔后,他侧目,凝过凌若兰,幽深的眸底,是令人琢磨不透的神色,若有若无,漂向她的那一刻,她怔着,那记眼神,却比刚刚的话语,更令她受伤,而无地自容。他再望向那虎背熊腰的男人,噙着笑意,只凑过身子,将副驾驶上的背包扔给了凌若兰。
接着,碰的一声。
合上了车门。
呼——
悍马驰过。
一切都结束了,她如愿取回了背包。这样不是很好吗?可她望着那离去的车影...
“啊——”未回神之际,大陈哥凶狠的扯过她的马尾,她头皮立马传来一阵刺痛,蹙眉,只倒望着眼前的凶颜。
大陈哥接着恶狠的拉过她身,上次为夺走那块劳力士,她狠狠的咬过他手腕,他找她好一阵子,他手下的探子得知这女人把那手表当了,更可恨的是,他眼拙居然不知那块手表价值十几万。好一个凌若兰,给他玩这一套:“以为钓到一个悍马男人,得意忘形了?你说那男人哪点比我好?还是上床功夫强?呵——”
日期:2013-09-09 09:25:56
好一个凌若兰,给他玩这一套:“以为钓到一个悍马男人,得意忘形了?你说那男人哪点比我好?还是上床功夫比较强?呵——”
啪——凌若兰挥手,扇过他一耳光。
她轻喘着,手心却一阵颤栗。
啪——
她右脸似被刀刮一般,被狠狠的打偏。
孟宸轩一手掌控着方向盘,另一手臂抵着窗案,他抚额,却瞥过后视镜中,那渐远的人影。月夜,街旁,柔色的路灯下,那一纠缠,一挣扎。
女人扇过男人,迎来的却又另一记剧烈的耳光,重重跌倒于地。
他不知道他们到底在争吵着什么,正如他所言,他并没有兴趣,也不想知道‘奥斯卡’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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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若兰跌撞在地上,背包被甩出了几米之远。顾及不了右脸的疼意,
她望见背包里的东西洒落了一地,暗光照射着那一条石榴手串,它静静的躺在柏油路上,她去拾,可脑子一阵嗡嗡作响,身不稳,又跌于地。
“凌若兰,”大陈哥不停的叫嚣着:“你活腻了,竟敢打老子——”
她听不见,
耳畔男人的咒骂,呼啸的车声。她什么都听不见。
只静望过那手串,她又一次起身,脚踝红肿的一块又剧烈的疼起,贝齿咬紧唇瓣,她只向前爬起。月色笼罩着那身影。
大陈哥见她对他的话语,不为所动,却爬去拾什么破链子,小腹的怒火蹭的冲上胸口,他上前,欲狠狠踩下女人的手心时,却不料另一只手,拾起了那石榴手链。
凌若兰一怔,害怕失去,颔首之际,却在那朦胧的灯影中,望见男人英挺的容颜。
愕然!
孟宸轩拾起,睨过。
他悄然望过女人,
却见那滚烫的眼泪,滴——碎进了柏油路上。
“哟?折回来,想英雄救美啊?!”大陈哥瞥过,他是对凌若兰这妞有点儿意思,眼前这男人,气度不凡,刚他路过见凌若兰和这男人一块,他心里的确不爽。
孟宸轩未理会,只径自拉起凌若兰,拍过她脚下的灰尘,暗自低语:“走!”
“走?”大陈哥伸手,拦下他们的去路:“你带我女人去哪?”
孟宸轩轻笑,一手插入裤子口袋,而另一手紧握过她腕:“去验伤,还是你想一块儿去?”
大陈哥笑意渐逝,阴霾转而沉入脸庞:“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孟宸轩眸间轻掩,漫不经心的笑容依挂在唇角,对付这种男人,说一个字都显多余。于是返回时,他将悍马堵在街道中央,再下一刻,街角刺耳的鸣喇声,撼着整个夜空。
“嘟——嘟”
尔后,整个街头的交通陷入一阵混乱之中。
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
大陈哥意识到众人视线齐唰的朝此望来,这男人居然阴他一招?!大陈哥胸口的怒意似岩浆,他跨步上前,忽而挥拳,却被孟宸轩一手扣牢,低语道:“南江人民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