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其实还没醒悟过来,李科与尚军,他们和我就像不同轨道上的列车,同声同气,但是永远无法交集。尚军活得直白,他在人狗合一的境界里提笼架鸟无比惬意;李科活得清醒,生活如同他面前的一盘菜,筷下如雨,夹起来的都是他想要的东西。而我只有一个“曲线救国”的幼稚梦想,就连这个梦想也很快就会受到命运的嘲弄。
一切如我所料,回到中队后,我被直接下放到炊事班。队长和指导员,还有我那个已经提了副队的排长,再也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比我更悲凉的李科,养好伤后被调到了支队营房股,从此干起了上房揭瓦、查漏补缺的活。我们整整有四个月没有见面,直到有一天,他扛着工具,叮当二五的到特勤中队来捅厕所,才看到灰头土脸的我。我们相顾无言、唏嘘不已,都在为自己的冲动深深地后悔。
我不敢把我的遭遇告诉三子,更不敢告诉指望着我光宗耀祖的父亲。那半年里,我如同行尸走肉,除了跟着部队早操,偶尔参加正常训练外,整天窝在锅炉下、躲在宿舍里。我的队长和指导员,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有个曾经令他们骄傲过的兵。
我不是没想过要改变现状,我甚至恬不知耻地去找过指导员,希望他能看在我曾经立功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迎接我的只是一张冷冰冰的脸。我以为这三年,我再也没机会抬头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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