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半小时后,她们把米拉送回了家。她的分娩彻底停止了。她坐在房间里,绞着手指。诺姆去学校了,但他说无线电话会一整天带在身上。她坐在厨房里,盯着墙纸。下午三点左右,疼痛又开始了,可她没有动。她不吃也不喝。诺姆回家比平时早了一些,他回到家看见她,大惊道:“亲爱的,你在做什么呀?你应该在医院的!”他扶她起来,帮她下楼梯。她任由他摆布。
他们把她放到同一间病房的同一张床上。孩子要出来了,她感觉到了。疼得要命,但那只是肉体上的痛。她的心里还有另一种难以忍受的痛,比这还深的痛。她不住地想:“这种事,一旦你身处其中,就再也出不去了。”她反抗过,想要摆脱它。可事情还是发生了。它的发生违背了她的意愿,而且不受她掌控;它的结束也违背她的意愿,不受她掌控。病房,那些呻吟的女人,还有护士们,都渐渐模糊了。除了疼痛,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隐约感觉到有人给她打了一针,他们正推着她去什么地方。她听到医生责备的声音:“你要用力!用力!你要合作!”
“去你的。”她说,或者她以为自己是这样说的,然后就昏过去了。
他们用器械把孩子夹了出来。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太阳穴凹下去很深,头顶尖尖的。
第二天一早,医生来看她。
“你昨天怎么处于催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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