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且问你，性命重要，还是道义重要？”

郑显生看柳道成未有所答，接着言道：“古有贤者虽曾言舍生而取义，但道义也依人而论。对于君子人敬我三尺我还人一丈，对于小人则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大哥，你宅心仁厚，为小弟敬重，但为了江湖道义而对敌人心慈手软，乃是愚不可及之径，传扬出去，更为人所不齿。有道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成大事者何必拘泥于小节。”

柳道成道：“高仁久经风浪，用毒岂不被他识破？”

郑显生道：“江湖中有一物，名为破功散。此物霸道无比，而又无色无味极其难辨。若是服了此物，功力消散，即使有通天之力，也必成为废人。高仁虽诡计多端，但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非圣贤，焉能面面俱到，对付他非用此物不可。”

柳道成道：“说来容易做来难，此物极为难寻，咱们从何得来？”

郑显生道：“这有何难！大哥，小弟恰巧有此物。”

柳道成道：“可否让为兄一睹为快。”

“大哥，你来看。”说着话，郑显生从床下拖出一布满灰尘的木箱。木箱被打开，里面装的除了江湖人行走的必备之物之外，还有一些油纸包。

郑显生小心翼翼的揭开一个油纸包，道：“大哥，你可认得？”

“为兄对毒物不甚了解，这是从那儿来的，当真管用？”柳道成看到破功散的庐山真面目，和白面无丝毫差别，心中未免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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