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点头道:“臣好马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知道马乃国家军事之根本。陛下知道,行天莫若龙,行地莫若马。国家安宁,使用不同的马可以显出尊卑之序,如果遇到危难,使用马很容易改变远近危局。古时有良骥,一日千里,伯乐见了,一眼便知,近世有西河人子舆,也深知相马之法,后来子舆将相马之法传给了长孺,长孺传给了茂陵人君都,君都传给了成纪人杨子阿,我便是向子阿所学,是为相马骨法,我曾在塞北牧马多年,检验了此法,确实有效。我个人以为传闻不如亲见,视景不如察形。所以便按相马的法理铸造了这个模型。
刘秀大喜,深为马援的爱国之心所感动,笑道:“好,朕便将此马置于宣德殿下,让朝臣日日能见,既知千里马之形,更能知忠臣良将之心。”
第二日,刘秀果然下诏将铜马置于宣德殿下,朝臣上下朝都会看见此马,人人对马援都心生艳羡,认为是极大的荣耀。
一时间,马援成为了洛阳的新贵,很多故旧朋友都往来庆贺。马援对众人的庆贺不以为意,心中却暗暗希望再立新功。
平陵人孟翼也来向马援庆贺,马援笑道:“你一向很有计谋,怎么会也如众人一般呢?”
孟翼道:“我是诚心祝贺将军的功绩啊。”
马援叹道:“当年武帝时的伏波将军路博德为朝廷开置七郡,封数百户,尚不以为足。而今我不过只取得一点微薄功劳,却受朝廷封邑大县,这样功薄赏厚,哪里是长久之道呢?难道先生有什么帮助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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