阜爹是裁缝师傅,有一架缝纫车放在睡屋里。他没有出集体工,院子里谁要做衣服裤子都找他,给的钱。阜爹再用钱向队里买工分,年末了凭工分分到口粮。
从明二十一岁,尚未结婚。乡里的习俗成家即分家,就算在同一屋檐下,父母都会辟一间房屋给新婚的儿子另开谷仓和炉灶,吃饭也不在一起。从明从小就读书,一直上完了中学。从富却从小做事,十二岁时已经和院子里的江国阜、江保禄出集体工挣工分了,十三四岁随队里修塘坝、垦山开田;十六岁时他已经是精炼的劳动力,出走几十里支援别的县修水库与渠道。
从富只读了三册书,期末考试能考第一名,能获得诸如簿子与铅笔的小奖品。姜娘生下陆香的那年,年少的从富向她说起要开学了,姜娘漠然吐出一句话:“你不能再读书了。”开学之后,从富也没有去报到。他班主任却来姜娘家劝学,来了十几趟,最后他不无可惜地感叹:“人穷了,连把‘穷’字写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可惜啊、可怜了、可悲痛。我们的人民在生活中承受着幸福与悲苦;感受着善良与欺骗;面对着人生如百般丑态的蚂蚁,以及人性如万能完美之神时;他们感受到了我们国家的教育在哪里了吗?我们的孩子真好看,他们要长大了,也会长大的。”从富之后,水炎更是连走进学校的机会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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