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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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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金城,我把随身带的包放到外屋一张四方形麻将桌上,从里面拿出牛奶和面包,准备先把早饭解决了。刚才听金城说等秋元醒了给她要早餐,我狠狠鄙视了一下自己,竟然忘了这是五星级酒店,客人可以随时叫餐。我刚把吸管插进牛奶盒里,突然,背后传来一声沙哑的歇斯底里:你是什么人,出去——我吓了一跳,迅速转过身,三井秋元披着满头零乱的长发,光着脚站在卧室门前。168CM左右的身高,纤瘦的身材,脸虽被长发遮住小半边,仍能看出瓜子型匀称的轮廓,单眼皮,皮肤很白。她看清我脸的一瞬,显然也一愣。我冲她点点头,拉过一把椅子面向她坐下,开始自顾自喝牛奶。她愣了一会儿,颤着声音问我:顾君,金城君,哦机撒呢?我停下,故意不抬头简短地说:有事,出去了。谁知她突然暴发一样指着我吼起来:你,害我,出去——我抬起眼睛冷冷盯着她。她突然用双手抓住头发,拼命撕扯起来,边撕扯嘴里还边喊着一些我不懂的日语。我不为所动,一直静静看着她发疯。昨天那两个保镖就因为上前制止,被她打电话给酒店总台投诉的,我心想,你只要不跳楼,做出任何自残举动我都不理。十几分钟后,终于折腾累了,她停止了撕扯和哭喊,倚着门瘫坐在地上,轻轻啜泣。

见她回复平静,我便拿起牛奶和面包,继续吃起来。说实话,直面一个接近疯癫的女人,真没什么胃口,但肚子却在不停地抗议,何况牛奶和面包就摆在面前。过了一会儿,我问她:你要不要份早餐?原本把头埋在双臂里的三井秋元,突然迅速抬起头充满敌意地看着我,沙哑着嗓子厉声喝斥:带太依开,带太依开(日语:滚出去)——虽然不懂日语,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我继续冷冷与她对视。见我仍然无动于衷,秋元突然冲着我喊了一句: Gou out!滚出去——我实在忍无可忍,压抑许久的怒火蹭地一下窜上脑门,随手把刚刚喝完的空牛奶盒狠狠砸向她。正坐地上歇斯底里的她毫无防备,纸盒一角直直挫到她鼻子上,疼得她一激灵,立即停止了喊叫,直愣愣看着我,鼻尖上缓缓渗出一条血印。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疯一样跑向卧室,我迅速站起来跟进去,果然她直扑床头柜上的座机电话,又想故伎重演,向酒店总台投诉。我可不是保镖,她刚抓起话筒,我就一个健步冲上去,狠狠扯断电话线。她嘴里发出一声嘶吼,咣当一下扔下话筒,在床上摸了几把,找到一个装在粉色外套里的手机,颤抖着手想打开。我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使劲夺过手机,啪地一下撇到卧室门外。这回她彻底被我吓到,惊恐地蜷缩在床角,全身不停地瑟瑟发抖。我看也不看她,大踏步走到外屋门口,打开房门喊服务生。服务生迅速跑过来问有什么需要,我说要一份早餐,快点送过来,随即迅速关上门。果然,听见我跟服务生说话,三井秋元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冲着门口嘶吼起来。还没离开的服务生轻轻敲了两下门,担心地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大声说:没事,秋元小姐饿了,你快点把早餐送过来。服务生应了一声离开了。我转回身恶狠狠走向秋元,心想你她妈都折腾一宿了,服务生早听惯你的喊叫了。她见我走向她,踉跄着下地,想关上卧室房门。我只一推,她就一个趔趄被房门带倒在地。看来真如金城所说,一天一夜水米未进,她已十分虚弱。只是我就搞不明白了,都说日本女人温柔,这她妈简直一疯子,哪里能看出半点温柔,连我这从来不对女人动手的大男人都没忍住。若不是看在金城面子上,真想狠狠教训她。

她瘫在地上已经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长发瀑布一样遮住脸,肩膀一耸一耸。我俯身把她从地上拽起来,她双手死死抓着门把手不肯松开,心底刚刚升起的一丝同情再次被她的执拗赶到了爪哇国,我不客气地把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掰开,硬将她拖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强迫她洗脸。她颤抖着洗漱完,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盯着镜子里那张惊恐美丽惨白的脸,泪水再次无声地流了下来。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你这样默默流泪也行,只要不发疯。半晌儿,她转向我,指着旁边的坐便器很小声地说:顾君,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我脸一热,急忙转身往外走。我刚一出来,身后卫生间的门咔地一下锁住了,我一惊,心想糟了,上当了。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服务生来送早餐。我打开房门接过托盘,向服务生说了谢谢赶紧关上门,迅速把托盘放到茶几上,又回到卫生间门前。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听,里面没有动静,又使劲敲了两下门大声喊秋元小姐,还是没有动静。直觉非常不好,我毫不迟疑地冲进屋里操起一把木椅返回来,拼命砸向卫生间的木门,一下两下三下——,终于砸掉一块门板。我扔下椅子,俯身往里一看,只看见一袭长发垂下来。我赶紧把手伸进门里打开门锁,推开门进去一看,只见三井秋元靠着坐便器一动不动坐在地上,左手腕搭在坐便器里,右手垂在身前,地上丢着一把沾血的剃须刀片。再一看坐便器里的水已红了一大片。靠,这个疯狂的女人!

我迅速拿起她左手腕看了看,还好由于力气不足,伤口不算深。我赶忙扯下卫生间里的毛巾,胡乱撕下几条,使劲缠到她手腕上。然后把她抱起来平放到客厅的沙发上。鉴于刚才的教训,我不敢把她放到卧室床上,我怕她一会儿醒过来再把卧室门锁住。我探了探她鼻息,算是均匀,看样子是连饿带吓又失了点血晕过去了。本打算叫服务生找酒店医务人员过来给她处理一下腕上伤口,再输点液,可转念一想,服务生要是看到被砸烂的卫生间门以及客人的样子,非得报告经理把我请出去不可,看看时间已经10点,估计金城也快回来了,目测疯女人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我决定自己处理。

先简单收拾一下卫生间,把坐便器里带血的水冲下去,把砸掉的那块门板放到门后,然后打开门。这样我开门跟服务生说话的时候,他就不会发现异常。我从地上捡起三井秋元用于割腕的那个刀片,拉开房门用毛巾裹住一根手指,喊来服务生告诉他我刮胡子时候不小心碰破了手,请他帮我拿些酒精棉、止血贴、医用绷带和消炎药来,顺便给我冲杯浓糖水。服务生看了看我手里带血的刮胡刀片,连声应承着去了,很快送来了我要的东西。我先打开缠在秋元腕上的毛巾,发现由于刚才缠得太紧,她手背都泛青了,好在没伤到动脉,伤口处已结痂,我迅速用酒精棉帮她在伤口四周消毒,然后贴上止血贴用绷带一层一层把她手腕紧紧缠起来,再到卧室拿来枕头把她的左臂和双脚垫高,这样可以促进血液向心脑回流。看着她原本惨白的脸更加苍白,我无奈地摇摇头,把她脑袋枕到我腿上,开始给她灌那杯浓糖水,同时心里暗暗诅咒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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