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我一说完,这个黑瘦中年人马上换上一幅笑脸,问道:敢情两位小兄弟一是行家里手?
怎么称呼两位?
我就道:我叫赵三,这位叫王四,别的不说,赶了几天路了,怎么着,到老哥儿这,连个茶水都不管?
他歉意一笑,一摆手,又是一个摆手的手势,只不过这次,是请我们俩进里屋,这里面又是自成一个小天地,我们刚一坐下,就有穿着旗袍的小妹来给我们倒茶,那个小妹长发披肩,穿着快开到大腿根的旗袍,两条雪白的大腿,好悬没把我眼珠子给晃下来。
妈的,差距啊!回头我的铺子里也得请这么个妹子,不对,要请一群,穿黑丝的,旗袍的,制服的,比基尼的!
可能是哥们儿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就那两条大腿就把我晃的眼花,朱开华咳嗽了一声把我惊醒,我一看,黑瘦中年人,跟倒茶的小妹,都看傻逼似的看着我。
我讪讪的咳嗽了一声,沉声道:这位兄台,把你们掌柜的请出来吧?
说起这个,还真有意思,在老北京这边,还保留着满清时候的传统,老板不叫老板,叫掌柜的,先生不叫先生,称爷,甚至外面很多饭店都还存在店小二,还有老北京传统似的吆喝,甚至我还曾看到一个段子,说的就是在老北京传统店里吃板鸭的故事。
话说张三李四来到一家烤鸭店里吃烤鸭,进门小二就吆喝道:两位爷,楼上还是楼下?大堂还是单间?
两个人就坐了大堂,点了个烤鸭。小二就吆喝道:好叻,四号桌客人点了烤鸭一只。
两个人看着这小二的形式,还感觉蛮有意思,等烤鸭上来,两人吃完,喊小二结账,四十九块八,张三就对小二道:两毛钱不用找了。
谁知道小二一吆喝,道:好叻,四号桌两位爷打赏小费两毛。
顿时,全店里都在看他俩,他们俩只感觉无地自容,张三就道:哎呀,算了算了,这不是消费,两毛钱找我吧。
这时候,小二又吆喝,道:好叻~ 四号桌两位爷又把两毛钱小费要回去啦。
好了,闲话不表,我要见掌柜的,无非就是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外人说,可是或许是因为我刚才的表现太怂了,竟然盯着人家大腿失态。
这个黑瘦的中年人就笑着道:这位小哥儿,有什么东西,先拿出来看看,要是老哥眼拙不认识宝贝,再叫掌柜的出来也不迟。
我一听就坐蜡了,这个人明显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可是我们俩这么出来的仓促,哪里有什么宝贝?
千佛洞里的青铜剑要拿过来,我保证能吓死他,可是问题是那玩意儿被埋在了废墟里了不是?
可是这样坐着多尴尬,没准等下人家还以为我们俩忽悠人就赶出去了呢,再加上端茶小妹实在可人,我也不想丢脸,干脆从口袋里一摸,掏出那个画有线条脸的铁条子出来,这玩意儿我倒是随身带着的。
我手半捂着铁条子,递到中年人脸前,露出来一条缝,笑道:老哥,这玩意儿,见过没?
我本来想着就是身上没拿的出手的,随便掏出个稀奇玩意儿忽悠下,谁知道这掌柜的看到一眼,不等我缩回手,就脸色巨变,一把抓住我的手,紧张道:这位爷,能让我再看一眼不?
我一听这家伙对我的称呼都变了,心里也是一惊,莫非这厮认识这玩意儿!?
说不得我直接拿出来,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看着他,道:看清楚没,值几个数?
他的脸几乎都贴在了铁条子上,看清之后,脸刷的一下白了,浑身颤抖,几乎站都站不住。
他对那个端茶的小妹道:去把大门给关上。 说完转身看着我,抹了抹脸,问道:这位爷,说一句实话,你跑遍北京,能认识这玩意儿的也超不过三个数,我斗胆问一句,这东西,哪刨上来的?
日期:2013-06-07 21:06:00
第一百四十五章
我听他这么一说,兴趣彻底的被勾起来了,说实话,这个铁条子,我是一直认为这是一种我们未曾见过的金属——不论是从质感还是温度上来说,但是发现铁条子,都是在脑袋里面发现的,和尚也好,阴兵也好,干尸也好。 所以我以前大胆的猜测,这个铁条子的材料,是制作阴兵的关键。
是的,只是因为材料,至于上面的这张线条脸,我个人认为,这或许只是为了那个女人的统治。就好像伟人当政时期,到处可见伟人像是一样的。这个线条脸,只是一个象征的意义。
这时候不止是我,连一直在闷声耍酷的朱开华都来了兴致,不过这厮还在装,听到掌柜的这么问,他立刻脸一冷,冷笑道:我说这位老哥,你问这个,不合规矩吧?
这倒是真的,在这一行,有个不成文的规则,不问来历,明器不问出处,就比如刚才我对他说的两个名字,明显是假的,他还偏偏不能发问,因为做这一行,损阴德坏名声就不说了,一不小心蹲大狱也很正常。
那个掌柜的倒也识趣,立马一拱手,笑道:两位爷,刚才是小的不上道了,在这先陪个不是,两位手上这东西,你拿到别的地方,没人肯收,这倒不是这玩意儿烫手,主要是别人也不认识这个,相见即是缘分,这位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东西,您多少出手?
这一句又把我问憋着了,看他对这铁条子的重视程度,现在我绝对是能黑上一把,但是问题是,我没准备卖这玩意儿啊,我看了看朱开华,想让他拿主意,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我看你也是爽快人,这样吧,这东西我们也不是很着急出手,就是摸盘子的时候,顺便摸个这个,您要想要,卖您了就是,不过我这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那黑瘦中年人一拱手,笑着道:两位爷都这么爽快,还有什么可说不可说的?但说无妨。
朱开华站起来,道:我知道这个要求会让老哥为难,我这就一句话,能成的话,这东西白送都行,问老哥一句,这东西是你家老板要,还是外人拖您收?
中年人听到这话,脸上有瞬间的不自然,不过不愧是老油子,那丝不自然也是一闪即逝,皮笑肉不笑的道:这位爷,不知道您问这句话,是个啥意思?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么?反正您都是要出手的不是?
我已经明白了朱开华的意思,就接口道:要是你家掌柜的要,还请您传句话,就说西安一个姓朱的后辈过来拜见,不瞒你说,这位跟你家老板有点香火情, 要是别人拖你收的,也请您传句话,这东西,必须当面交易,还有就是,我们俩这不是好奇么,如果能告诉我们这东西到底有什么蹊跷,白送都行。
我这话一出口,黑瘦中年人诧异的看着朱开华,问道; 你认识我家老板?
朱开华点点头,道:以前有幸跟郑老爷子搭过一次伙儿,不过就是不知道郑老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小辈儿了。
这时候,黑瘦中年人也顾不上矜持,对我俩摆了摆手,就退回里间,想必是请示领导去了,我闲着无聊,就对那个长了两条美腿的倒茶小妹笑道:小妹妹,多大年纪啦?
那小妹子白了我一眼,扭着腰肢走了。
朱开华拍着大腿哈哈大笑,骂我道:让你装逼,你以为这里是洛阳呢,我告诉你,别小看北京城里人物,个个儿都跟人精似的,你没看人家小姑娘都不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