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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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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3-06-01 03:05

谢荒悠然醒来,又躺在这床上怔了一晌,种种往事如潮在他内心涌动,心中除了一惊之外什么都空然,刚才恍惚是做了一个噩梦,但印象之间他只记得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别人的脸,却怎都想不起来了。

在这个少年脑海突然出现类似“人格”“分裂了”如此的话语。

他缓缓坐起身来。

“拾荒,你醒了,这就好了。”门口正传来一个声音,走进一人。

谢荒愕然的打探过去,目光里出现的是熟悉的一张仁厚脸,不错,是他从井里把我挖出来了,谢荒还略有回忆,对方个子高大,面相粗豪,没有什么亮眼之处,但看上去成稳厚实,叫人舒服,年已至中,必然是高一辈分。在谢荒思索下还是慢吞吞额了一声,并问到:“你叫我什么?”

“拾荒,有日子不见,连你一山大哥都不记得了?”这个男人脸上依然带着笑意,十分和善,谢荒思忖了一下,就带着小小的圆滑说:“一山大哥!”再不介意他的名字从谢荒变成了拾荒,其实这真不是个好兆头,拾荒的意思是“捡垃圾”。如果在现代他有一个这样的名字,一定会成为每次在新同学面前自我介绍的焦点。

“喂,这名字好怪呀,不过叫着还顺口。”林屿易第一次听他名字时说:“慌慌张张生下来的,是这么解释?”谢荒气得肩膀都抖了两抖,脸色一冷,蹭蹭蹭走到林同学前面去了。这样的僵局在下午上课就打破了,林屿易敲了敲谢荒家的门:“嘿,一起上学吧。”

往事一下涌上心头。

谢荒突然从用菜羹的过程中哽了一下,抬头问身边的周一山:“我的朋友呢?”周一山被问得一愣,才反应是一起从井里出现的那个,哂到:“他也没事,在另一个房里。”

周一山看着谢荒,心中生出几分怜惜,虽然粗豪,竟也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谢荒的头:“这些日子,你小子到底去哪了,周公日日都在担心,你唔知晓。”说完又坐到床边叹息:“定是受了磨难,清削不少哩。”谢荒心念,被人追杀,几顿不吃,连夜游水,不瘦才怪。

只是周一山把他太当做家人了,这样亲切的感觉,使这个看上去平常无奇的房间都多了分“一家人”的怪异感觉,谢荒再一次打量几眼周身,除了整洁清净外,并无熟悉,的确是第一次这样的场合。这一时他心中也茫然了,但这感觉真真是他渴望的,有人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他,此刻像他顽皮离家后归来,家人摸着他的头,问他的经历的冒险,然后说说笑笑吃个晚饭。

很温馨。

可那是谢荒不曾有的,年少时因家人分散离异,便无缘这温馨。

他也不去拆穿,名字错就错吧,人错就错吧。他继续喝了几碗菜羹,虽然他看不见是什么食材,只见一团碧绿,但味道清甜,到腹中也十分填饿。这时周一山也笑道:“来,拾荒,同我去拜见周公,顺便去见见那些想你的师兄弟。”

喝完菜羹他立即神清气爽,跟在周一山背后,随着几条廊道穿亭而过,来到一个叫“梦静堂”的地方,这名字很别致,这是给谢荒的第一感觉,大周庄内周姓弟子一字辈的都集中在梦静堂中,是周庄第一代弟子,剩下的第二三代就没有沿袭名字中有辈位的习惯,可见当初在客栈耍技的都是粗凡小辈。挺多人啊,这是谢荒的第二感觉。里面布置的和名字一样别致,用碧青色的大理石砖铺地,也是青色石柱,十分典雅,摆着两椅子,坐着两人,一人便是周公周逸先。

周逸先那张旷世潇洒,帅绝人寰的脸让谢荒记忆深刻,这样一看这份潇洒翩翩中还藏有一两撇的成熟和沧桑感,成熟+沧桑立刻就变成另一个词——苍老。但他的气韵仍是那么卓尔不群,甚是风华。坐在另一把交椅上的是一个女人,美丽端庄,但仍少了几分什么,这时他看见女人妆底之下的褶纹,谢荒明白了,这女人几十年前固然拥有绝美容貌,但如今已经见衰了。与周公竟是相反的,周逸先是里华外衰,而女人是里衰外华,外指的就是过厚的妆艳脂粉。

至于其他十几人一代弟子,目光全落到瘦瘦丁丁的谢荒身上。

日期:2013-06-01 03:06

周一山上前恭然:“周公,弟子把拾荒弟带来了。”

周公此时笑了,他的笑让谢荒为之一动,真的有一种“一家人”之感,因为周逸先的笑十分慈爱,充满了对谢荒的宽容,像是一个父亲,谢荒越想越害怕,因为哪想到有古人会被他认为是“自个老子”?周逸先转头向身旁的女人示意,这端庄女人说到:“一山,这孩子睡了一天一夜,肚子肯定饿了,你带他吃些。”

周一山道:“师娘,弟子刚端了云竹薏米羹去房里,他吃尽了。”

女人点了点头,带着笑转头看了一眼周逸先,接着说道:“你们不必太多心奇拾荒在庄下遇到了什么事,待他日你们问他便是。这孩子瘦了许多,你们也见他是死里逃生才回来的,门规戒条的惩罚就免去,他在庄下吃了苦楚做了抵消。如你们都无异议,就这样说罢。”

谢荒愣是半句都没听懂。但他却拼命的点头,口甜的道:“谢谢师娘谢谢谢谢。”这端庄的女人被他说得一呆,又噗嗤一声掩着嘴笑了,道:“好孩子,何时变得这番礼数?”周逸先淡淡到:“这也好,你不是说我太宠溺拾荒,任他不尽礼数。”

说话的语气像极了父亲和母亲。

一个慈父,和一个性情温静贤惠持家,只会在男人耳前闷两句的细腻母亲。接着周逸先的话语,端庄的师娘到:“我何时说了?”

“罢了。外面事物定是新鲜的,你也结识了庄外的朋友,看来你真的到了成事的年纪了,昔日我周不夺名争位,只因平淡世道乐得自在,但现世快要大乱了,周庄必定要更沉得住气,并非是漠然万生苦痛,而是更深邃的去看,去听,筹措力量势必全力投注一击,扭转乾坤。你记住了吗?”

周逸先所说的这一番话,当时无人可以明白,谢荒也听不懂什么意思,但他说出时却是叫人非常深刻的,梦静堂内十分寂静,这番话并不是字字珠玑,只是局势还未翻倒出这一局面,所以叫人费解。

说完周逸先一转沉重的话峰,说到:“小儿,你的那三位朋友,其一是故人之子,与你交好,你看罢三人,携他一道来梦浣堂找我。”

平时听到“小儿”都含有贬义,但周逸先脱口而出的这个词却带着极重的亲切,周一山年逾40,也只是一字辈中的平常,可见周逸先年逾70,但他的光华之貌让人难以置信,梦周蝶斓确有一种神韵,身怀之人除了会现出越过常人的潇洒俊逸外,还会超越自然的延缓衰老,自然谢荒正值少年,被唤做小儿也是情理之中,更有几分疼爱之感。

接着看向堂内的弟子说:“都回去吧。”

弟子们一齐鞠身,言行合一到:“恭送师傅。”

谢荒心里十分惊喜,因为他听到了三位朋友,除了立哥之外其中还有他最担心的白玉虹和小屿冰,他缠着一山,刻不容缓的奔赴到另几间房间,会面后白玉虹把在逸岭遇到周逸先然后得救的经过说明,几人心中都十分侥幸,果真是大难不死,白玉虹看着谢荒时眼角有泪,她说道:“那时看见逸岭之上的天空出现异相,有一柱血流下来,极为可怕,虹很担心你们。”李旭扬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们遇上的是往生真音。”

“往生真音。”白玉虹说罢已是忍不住眼前一黑。

谢荒和旭扬愣生生的看着白玉虹差点倒伏在地,更是下意识的问:“你知道往生真音的传说?”

白玉虹点了点头,看向旭扬:“你既也知道这四个字,该也知道他是什么吧?”旭扬说:“似乎是在七庄之外,又衍生自七庄的一门禁法。”说完又摇了摇头:“我还是年幼时听父亲提过,并不知道世上修炼往生真音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我既沿袭了一庄的庄主之位,自然也沿袭了七庄间那些公开的秘密传说。我知道是谁。”

白虹提起肩膀,又顿了顿,脸色有几分突如其来的悲措,的确四人好不容易在“往生真音”下活过身来,现在又得听到什么样让人恐惧失色的事情?

未来又该遭遇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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