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我才看到俩人身后的心心。我囧了。心想陆芊真特么是宇宙内少有的罕见妈妈。就算母女情深跟干露露那**娘俩儿似的,那也不能你抓小三的时候也带上个少年儿童吧!这给孩子造成多糟糕的心理阴影!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心心依然很淡定,说:“妈你不用顾忌我,给我往狠里揍。这女的反正是个贫困大学生,大不了给她家砸钱赔命。”
当时我就震惊了。陆芊总算也震惊了。毕竟这么狠这么成熟的话出自一个小孩子口中也太你妈不正常了。
于是陆芊问道:“是谁教给你这么说的??”
心心耸耸肩:“小舅呗。他说他有个朋友就这么干的。”
我一听,翻了翻白眼:又特么陆遗梦,不教小朋友点儿好的。这人可千万不能拍儿童教育片。
此时,郑兮炎说道:“行了,有事回家说。”
包间里郑兮炎的朋友们都探出头来看热闹,或者明着劝架其实暗中看热闹的也凑了过来。我的目光却落在心心身上。我觉得这货绝对是奇葩,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少年儿童,千万年难寻这么一个啊。
也或许是她看多了她娘跟小三战场厮杀,早就有了免疫力。但是这对于一个少年儿童来说,坚强得有点无坚不摧了。
那小三本来呜呜地哭,趁着陆芊不打她了,就缩到郑兮炎的背后去,哭道:“你骗人!你说要跟她离婚娶我的!到现在还没跟她离!”
陆芊一听,刚刚平复一点点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瞪着郑兮炎,问道:“你要跟我离婚?!”
郑兮炎尴尬了:“不是,你听我解释。”
陆芊啐道:“行啊你!这么快就忘了当年你跟狗一样求我,让我嫁给你的事儿了!”
一听这话,郑兮炎不乐意了:“陆芊,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难听?!什么叫我跟狗一样求你?!”
陆芊啐道:“难道不是么?当年你生意失败,如果不是我帮你一把,你能有今天?现在好了,事业倒是蒸蒸日上了,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我告诉你,你以为我这么好对付么??”
此时,那个三儿回过神儿来,骂道:“你凭什么对他大呼小叫?!当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任何人都有离婚结婚的自由,你管不着!再说了,人家现在根本不依靠你!”
陆芊冷笑道:“行啊,不依靠我。你知道什么?如果他跟我离婚的话,我的律师会帮我要一大笔赡养费和几乎全部的财产。因为是他搞外遇。到时候他又穷得叮当响,你肯要他么?”
小三顿时愣住了,没说话。
陆芊冷笑道:“你瞧吧,她根本就是喜欢你的钱啊郑兮炎!”
郑兮炎怒道:“都闭嘴!陆芊,我一再忍让你你却不饶人。离婚就离婚,你以为只有你有律师么?!”
三儿一听郑兮炎大概没有陆芊口中那么不堪一击,也跟着附和起来:“对对,兮炎,我是爱你的,你也爱我不是么?既然你跟她没了感情,干嘛还要耗在一起浪费彼此的青春?不如各自重新寻找幸福吧。”
我在一旁听得快要吐了。忍不住啐道:“哎呦,我说你这三儿肯定他妈是中文系毕业的吧?你当你在演琼瑶剧啊?”
日期:2013-05-20 10:48:15
三儿转身看到我,半张脸肿胀着十分搞笑。她冷冷问道:“你谁啊?别管我们的事儿!”
我走到陆芊旁边,冷笑道:“我不是外人。这位太太的弟弟是我的好朋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他妈想演琼瑶剧你也不去厕所小便池照照镜子看自己长没长琼瑶女主角那张脸!长得对不起苍生对不起鬼神连买个LV包的钱都没还好意思跟人家抢老公!”
说完这一长溜,我顿时心情舒畅不少。因为我看到三儿的脸色惨变。
陈乔安曾经传授给我骂街秘笈的关键之处:戳中对方的痛处,或者严重鄙视她引以为傲的东西。她觉得引以为傲,你非要往死里鄙视她,将她的脸踩到粪池里去,这样才能达到一句当关,万夫莫开的境界。
今天试验,果然甚为有效。
此时,心心冷不丁走到三儿跟前去,使劲跺到她脚上,骂道:“不要脸的贱小三!”
我一惊,心想这骂街的话怎么给她学去了。
大概这孩子将吃奶的力气都集中到那一脚上去,三儿顿觉疼痛,“嗷嗷”叫了俩嗓子,抬手就给了心心一巴掌:“野种!你也敢来教训老娘!”
结果,没料到三儿这一巴掌力道不小。心心被打了出去,快速倒退几步,猛然撞到墙上去,头正好磕到窗台沿儿,顿时那血就沿着脸颊汩汩流了下来。
陆芊大惊,大喊一声冲了上去,抱住心心。我瞧心心有点意识模糊,赶紧掐她的人中,对陆芊嚷道:“发什么呆啊,打120!”
陆芊这才如梦方醒,手哆嗦着去掏电话。
此时,杨慷竟然也赶了过来,问道:“看你去了大半天不回来,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快,打120,救孩子!”
杨慷见状,立即上前抱起心心,嚷道:“还打什么急救!直接送去医院!”
说着,抱着孩子就往楼下跑。我跟陆芊赶紧跟上去。走之前我瞥了一眼三儿跟陆芊老公,见俩人的脸色,跟兵马俑似的,面色如土。
我心中啐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日期:2013-05-20 14:10:51
我们火速去了医院。杨慷开着陆芊的车带着我们仨一路闯红灯,就为把心心早早送去急救室。但是,红灯闯久了必然有麻烦。当我们快到医院的时候,俩骑着摩托的交警追了上来,还在大喇叭里喊我们车速严重超过限定车速而且屡闯红灯,责令我们停车。
我问:“怎么办?”
杨慷说:“让他们喊,我们继续闯。”
于是说话间,闯了最后一个红灯,开进医院大门。匆忙停好车,杨慷抱起心心就往急救室跑。我扶着哭了一路的陆芊跟上去。
到了急诊室门口,我心想,又是同一家医院,不能遇到同一个急救医生吧?让他看到我特么又送一个人进急救室,他铁定得认为我是灾星。
但我张望半晌,松了口气。这次急救医生终于换人了。大概大家是轮班倒的。这次是个中年女医生。
心心被推进急救室。我们仨在门外焦虑地等。此时,那俩交警也追了进来,见了杨慷便怒道:“先生,你无视交通规则闯红灯,而且超速。”
我赶紧上前解释道:“不好意思啊阿SIR,刚才我们着急送一个孩子去急救,现在那孩子正躺在急救室呢。”
那丨警丨察这才缓和下脸色,看了看急救室紧闭的门和哭得脸上妆都花掉一片的陆芊,顿觉同情:“原来是这样。不过我们还是得开罚单。不然成何体统。”
杨慷此时将我推一边儿去,对交警笑道:“丨警丨察叔叔,这次我们真是为了救死扶伤才没办法闯红灯的。你们的警号是。”
于是杨慷上前仔细看了看交警戴在胳膊上的警号。
丨警丨察问:“你看什么?”
杨慷说:“两位警号我已经记住了。敢问贵姓?我要送面锦旗去你们交警大队,以表示感激和衷心的爱戴。”
交警无语:“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