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恋爱婚嫁这件事上,也很好地体现了我那老板那一贯讲求实效的精神。
安娜同学,一个富裕而有教养家庭的独生女,可勉强称得上是个官二代。父亲是一个大型国有企业的老总,母亲是个公务员在某政府机关上班。家庭经济条件优越并且在官场和社会上有广泛的人脉关系。我想这些可能是我老板最看重的了。当然了,虽说安娜同学长相一般,也就是那种不美也不丑看着也还顺眼的那种类型。但是人家性格温和柔顺,人也还算聪慧,绝对是那种贤妻良母类型的女性。据说安同学毕业后也进入某政府部门工作,经济独立毫无问题,甚至能肋老板一臂之力。人生在世,能得妻如此也不算亏待了自己。
“老大,看来经过这么多年的苦恋你终于是修成正果了。安同学,恭喜恭喜呀!咦!不会是老板娘想找我这位小伙计训话吧?那也不用摆出这么大的排场啊。”我边走上前去边笑着打趣安娜和老板。
“张旁子,都毕业大半年了,看来你那个吊儿啷铛的德性还是改不了啊。在这种高尚场合里你就不能象个绅士一样学庄重点吗?”说这话的是那位背向我坐着的女郎。话说完了人家也不转过身来,就这样纹丝不动优雅地坐着。
“哟!哟!哟!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阿英哪。”我故意摆出一脸惊奇,大呼小叫地说道。
“张旁子,你就非得这样故意惹人讨厌吗?我的名字叫长缨。不要整天阿英阿英地乱叫,把人叫得象个村姑一样。”优雅女郎终于被我逗弄得再也沉不住气,转身站了起来皱着眉头瞪着我。
日期:2013-02-03 11:56:03
四:何长缨
这是一个身材高挑英姿勃勃的女子。站直了比我老板可能还要略高一点,也就比我稍稍矮上一线。不但身材高挑而且骨骼比例匀称肌肉健美发达。呃!就是更象那种西方女子的体态,丰满性感,充满侵略性的视觉剌激。如果说在我大学的四十多名同班同学里,有谁是我不愿意面对,不愿意和其有所交集的。眼前这位长缨同学无疑是排在第一位。
何长缨。出身于我朝某权贵豪门,是个名符其实的官二代。不对,应该称为官三代更合适。其爷爷是我***的开国元勋,父亲据说是我所在这个省的主要领导人,也算得上一员封疆大吏了。在家里她是最小的幼女,据说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大学的四年里她一直是我们经贸班的班长。并有很长一段时间出任学校学生会副主席,主管学校的文体活动。不但学习好,人也长得漂亮。在公认的十大美女校花之中排名第九。她的性格也一如她的身材,非常之火辣强势而且充满侵略性。好象这种聪明要强,性格强势而又家门显赫的女子。我想正常点的男子在她面前都难免产生不小的心理压力。我之所以摆出这么一付吊儿啷铛的样子,无非也是为了掩饰自己心中那一丝不安。如果我不先下手为强地把她弄得昏头转向心浮气躁的,那接下来就该轮到我被她训得诚惶诚恐了。故意将她叫得象个村姑一样是我对付她的一贯手段,而且屡试不爽特别有效。
本来何同学是对她的名字是非常满意和充满娇傲的。据说那取自我朝太祖一句很有气慨的诗句‘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看到没,那可不是一件普通的东西哦!是准备要用来捆缚苍龙的。可是被我阿英阿英地这样乱叫一通,那就大大变味了。何况我叫的时候还不是用标准的普通话发音,而是故意参杂了我老家农村里那种土里土气的方言发音进去,这样一来村姑的味道就更足了。
对我来说,最理想的结果当然是把人家气得头歪在一边,不再搭理你。再次一点也要把谈话的内容引向无厘头的胡搅蛮缠,大家相互斗嘴逗乐。如果是大家都正正经经地坐在一起,玩起了谈论理想谈论人生,或者是讨论国家大事点评国际时政这些高雅时髦的话题的话,那我就完蛋了。而这些时髦高雅的娱乐又恰好是我们长缨同学最为擅长的拿手好戏。人家眼界既高,见识又广。兼且日常相处的所有亲人朋友个个都是我朝的上位者,耳濡目染之际自身也不自觉地具有上位者的气势。好象这样一类人,你就是想要和其建立更为亲密的朋友关系,那也是一件难度系数不小的技术活。而我这人一向有贪懒怕难的坏毛病,对于难度系数太高的事情一向是敬而远之的。
现在我知道今天的主角就是这位长缨同学了。仔细想来这也不奇怪,安娜是我们这班同学里很少几个真正能和长缨合得来的人,两人可以说是很要好的朋友。
我不知老板刚刚说的何长缨想见我是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回事。我想真正的情况可能是这样的。何长缨来看安娜,顺便也想帮安娜把把关检查一下未来的夫婿是否合格,于是就将我老板也邀了过去。闲谈的过程中得知我在他这边打工,于是顺便也将我招了过来以表达一下对我这位老同学的关怀。这是一种很合乎逻辑的推理。话虽如此,可是老板刚才对我表示出的那种超乎寻常的热情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呵呵!坐吧坐吧。大家从毕业到现在都有大半年没见脸了,不要刚一见上脸又要斗气。”安娜赶紧出来打圆场,热情地招呼我坐下来。
日期:2013-02-11 10:33:47
五:往事(一)
安娜说我和何长缨一见上脸就要斗气是有原因的。确实,在作为同班同学的这四年期间,我们两个大部份时间都是互不交集的,难得有那么几次的交集相处最后的结局都是不欢而散。我自己也曾事后作过反思,我发现可能犯错最大的其实就是我自己。说得更彻底一点,我来到这样一个名校里,学这样一种专业本身就是一种大得不能再大的错误。
这事说起来可算是我有生以来所遭遇到的大大小小悲剧中,比较大而且是比较关键的一个。大家可能还会记得我在开篇不久时就提过,我是在一个山区县城里上的中学。并且是以全县第一的成绩考上大学的。其实在这之前,我所在的那个县城已经有三四年的时间每年高考的入围人数为零了。就在县城里主管教育的那一帮人手捧着乌纱帽在瑟瑟发抖的时候,本少爷我横空出世成了那帮人的大救星。
当时我的分数不仅仅是入了录取线,并且已经达到并超过了首批重点线四十多分。这样的成绩在我们县城里当然是数十年才得一见的好成绩,但如果要拿这样的成绩去和市区重点中学里的那帮精英学生相比,那还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事情坏就坏在我的成绩超过重点线四十多分这个事上。当时我的成绩刚一出来,立刻引起县城有关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为了抓好典型一举振兴落后的教育事业。有关部门甚至组织了专项工作小组,主抓我的高考志愿填报工作,誓要在当年让本县产生一位名校大学生。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我的高考志愿选择已经不是我个人的事了,那是全县教系统的重点工作。和我个人的意向,兴趣,乃至于是否适合我未来的就业和发展毫无半点关系。在领导们的深切关怀和指导下,我最终被这所名牌大学的经济系录取。实现了我县教育系统多年来在高考上零的突破。为此,县城教育系统的有关负责人受到了上级的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