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个三梭刺对准你胸口这个小红斑点,垂直扎进去二寸。这个位置刚好可以避开大的血管神经直达心脏顶部,只要你扎的时候手稳动作快,力度掌握得好的话应该可以顺利取到心尖热血而对身体不造成太大的伤害。”王老道边将三梭刺递给我边对我说道。
“什么样的标准才能叫做力度掌握得好?有什么窍门没有?你来给我传授传授。”我苦笑着说道。
“要不干脆你来帮我扎好了,我看你干这事挺在行的,扎起来的成功率可能要比我自己扎高很多。”说着我又把三梭刺递回去。
“唉唉!这事我可干不来。你看我老眼昏花的,又有轻微的帕尔金森综合症。这一刺下去我看肯定有九成以上是会把你的主动脉血管给挑断的。虽说你不怕痛也不怕死,但如果这一下把你扎死了我可是会吃官司,那是很麻烦的一件事的好吧。你也不会忍心在你走后还连累我这样一个可怜的老人家吃上官司吧。”
“切!我可没那么多好心眼。如果肯定要死的话,能把你拉下来垫背的话那我会很高兴的。”我十分不满地嘀咕着。看来这个滑头的糟老头是指望不上了。
垂直对准小斑点,用力扎下去,这个应该没有太大的技术难度,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和狠劲就可以了。扎进二寸?多长的一段才是二寸呢?要用多大的劲才刚好可以扎进二寸呢?而且没得演试,必须快稳准一扎成功。这似乎还是很有一点技术难度的呢。
日期:2014-02-11 20:32:39
“啊!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最后帮你一下忙。”王老道突然对我说道。说着他伸手过来把三梭刺拿了过去。只见他先用刺尖在自己的一个食指一扎,挤出一小滴鲜血来,然后在三梭刺上稍微比划一下,口中念念有词地将手指上那小滴鲜血点在离三梭刺尖一小段长度的刺身上。
“好了,我现在已经帮你施加了定位道法了。你只管用力扎下去就行了,到了这个点上它就会自动停下来,这回你可以放心了吧。”王老道笑着对我说道。
“嗯!真的有用吗?还有,这三梭刺要不要重新消毒一下啊,你的血液不会有病毒吧。”我心存疑虑地打量着那个三梭刺。
“行啊,我马上用消毒酒精再给你消毒一遍。不过我告诉你,这酒精一擦说不定我附着在上面的法力就没有了。真是好心没好报。”王老道黑着脸嘟嚷着。
“行了行了,看在我说不定就要死掉的份上,你就不要小心眼了。我们开始吧。”我陪笑着说道。
三梭刺的尖端接触着胸口,感觉一阵一阵的砭骨冰凉。用力用力一扎。我在自己心里拚命喊着口号。扎!扎!我扎!咦!怎么还没扎进去,连皮都没破呢好象。
“咳咳!我突然想起有件事忘了向你交代一下了。我旅行袋里有一张银行卡,里面存有我的工资和最近这段时间电动狐耳销售收到的货款,总共有四万多块钱吧。密码是我身份证最后六位数字。这卡就交给你了,如果我真的长出翅膀飞走了,还得麻烦你将这笔钱交给我爷爷,可以的话以后也请你帮我照顾一下他老人家吧。”我对王老道说道。
“可以,这完全没问题,你就放心吧。”
那我放心了,还是继续扎吧。我扎,我扎,我扎……。扎……。扎……。咦!我又想起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交代呢。
“那个……。这次这件事,区派出所的那位姓张的警官给了我不少帮助和照顾。他很喜欢我设计的这个狐耳,我也有答应他事情了结后送他一个。嗯!如果我那个了,你记得帮我给那位警官送一个过去。”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唉!要不你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另外想其他办法吧。”王老道轻叹了一口气对我说道。“现在是大冬天的,老光着上身很容易感冒的。”
“别!这次我真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了。再也不会耽搁时间了,你稍等一下就可以。”我对王老道说道。
日期:2014-02-11 20:34:39
唉!想着阿狸那娇弱无助的小女孩,因为我的事,现在都不知在那里正受着苦。想着我在这个冰冷的世界里所经历过的二十多个孤寂凄凉的岁月。假若我所珍惜的那一份温暖真情就这样被剥夺走了,这个冰凉的世界所剩下来的一切,你就是把它的前景描绘得再辉煌,梦想再美妙,它又和我有何关系呢?
‘生既无欢,死又何惧。’这样一想着,手腕开始变得沉稳起来,手指也开始变得坚定有力。胸口往前一挺。手臂也用力向下一压,感觉胸口突然一凉。我知道这一次我是成功地将三梭刺扎进去了。
感觉中似乎有一点极度的冰凉一下子侵浸入我的胸腔,然后很快就扩散开来,那种极度寒冷的感觉在一瞬间漫遍全身,直达四肢未梢。所有的指端在这一刻都因为突如其来的极端冷冻而感到一种有如针扎一般的刺痛。身体中所有的热气似乎被这个侵入胸腔的极冷点一下子吸收个一干二净。
就在我心中极度地惊骇却根本还来不及作出任何表示时,在那原先极冰冷的那个点上突然冒出一波热气来,冷热的转换十分突然毫无预兆。这样的一波热气象刚才那波冷气一样,也是在一瞬间就漫遍全身,直达四肢百骸。一时之间整个人只觉一下子就松驰了下去,浑身温暖舒适手脚酥软眼皮沉重醺然欲睡。仿仿佛佛之间身体好象变轻了,人也似乎开始慢慢地往上飘浮起来。难道?难道说?我这就要死了吗?这种感觉就是所谓濒死的体验吗?嗯!似乎…………。仿佛…………。这样的感受其实也满好的。死好象也不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呢。在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渐渐回归于虚无时,我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