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似乎是专门为了打击人的“想当然”而发生的,在我回家第四天的晚上,向阳街上便发生了刨锛案件,这也是影州城第一起刨锛案件。
死者是个高中学生,住在我的前楼,叫郑可为,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我们曾一起玩过篮球,他是在补课归来的途中遇害的,后脑被刨开,血流满地,凝成了一大片暗黑色的冰。郑可为的妈妈范怡在看到儿子的尸体后,当场昏厥,抢救了好久才苏醒过来,郑可为的爸爸郑大君则在第二天精神失常,成了一个疯子。
对此,我感到万分的惊诧、恐惧和悲伤,当我再次看到那些左邻右舍时,我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就好像那刨锛党是我从C市带回来似的,这让我的心情更为难过了。
这起案件,令整个影州城都恐慌了,其紧张程度一如C市那样。然而一天过去了,一周过去了,一月过去了,一年过去了,影州城再也没有发生类似的案件,人们的心这才渐渐安定下来。
人们是渐渐安定下来了,但郑可为的爸爸妈妈呢,他们要如何才能安定?
之后的那些年里,范怡日渐苍老,目光也时常呆滞,能看得出,她是在勉强支撑着上班养家;人们还常会看到蓬头垢面的郑大君,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地站在向阳街上的某个角落发呆;而在郑大君这样的时候,时常会有一个魁梧的男人出现,或者把他扶到路边的小吃摊前坐下,一边照顾着他吃饭,一边对他和风细雨地说话,或者领他去大众浴池洗澡,或者与他一起去街边那个小运动场打乒乓球,极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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