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救……”黄小斌的声音越来越闷。我一回头,几个人已经将他的身子完全埋进了滩涂里。大头一边往他头部位置不断糊着烂泥,一边高声狂笑。
我没命地跑着。
黄小斌出殡那天,大头也在现场,他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谁都没有向大人们透露黄小斌真正的死因,包括我。
许多年过去后,每当回想起黄小斌那绝望的眼神,以及大头凶恶的眼神,我就觉得自己正被一个黑洞一点一点吞噬。一点一点,不快不慢,平静无声,令人抓狂。
吱——
司机猛地刹车。呯!我的额头磕在面前的铁杆上。
头痛欲裂。
“啊……”我呻*着,捂紧额头,天花板在我头上打转。我扶着床沿坐起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鲜血。屁股很痛,有种一拍两散的错觉。敢情我睡得正香,一个翻身掉下来,脑袋又撞到了床头柜。
摸到手边的报纸,拿起来看一眼,头版是大桥昨天正式通车的报道。照片中,桥下滩涂海水,顶上蓝天白云,格外明媚。
嘭嘭嘭——嘭嘭嘭——
敲门声震耳欲聋。我一个激灵,咽了口口水,迅速扫了一眼床底下,随即触电般扔掉报纸,弹起来冲向卫生间。
嘭嘭嘭——嘭嘭嘭——
“阿海,开门呐——”房东大力拍着门,高声叫道。
我静静地呼吸,打开龙头敷了一脸冷水。
“阿海——”
嘭嘭嘭——
嗯?我猛地看到镜子左下角的几个黑字——“四分之一”。用手擦一擦,擦不掉。漆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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