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腾了近半个小时，店主才推开众人摔门而去。阿财给大飞倒了杯水，拍拍他的肩，“这个王八蛋，对我们向来刻薄，为这种人生气不值得。”大飞也拍拍他的肩。

大家见大飞的情绪稳定下来，便陆陆续续离开了。

大飞喝完水，眼看店里只剩他一人，回想起刚刚的争吵，愈发觉得不是味儿，于是走到前台，报复性地从架子上拿了一支崭新的两用眉笔，放进衣兜。

锁了店门，拉上卷闸门，大飞在街上晃荡一阵，打算吃点宵夜再回家。

宝妮打电话过来。

“喂……我刚下班，吃点东西就回来……嗯，想吃什么，我带给你……馄饨？好……嗯……我买了支眉笔给你……当然是进口的，死贵死贵……嗯，知道了，那先这样……嗯，我也爱你，拜。”

大飞仍然去了宋记，谁想又遇见了小暖。

“我们今天够有缘的啊，哈哈，”大飞笑道，“等等……嘴角怎么回事，他打你了？”

“哎呀，你别管。”小暖推开他的手，“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肿啦！痛不痛？”

“说了没事啦，你坐下。”小暖伸手把大飞按到椅子上。大飞摇摇头，跑出去。“喂，你去哪里？”

五分钟后大飞回到店里，手里多了一瓶云南白药。“拿回去擦擦。”

“对我那么好干嘛？”小暖有些生气，“不值得。”

“什么值不值，没想那么多。”大飞把药塞给她。

服务生端上炒饭。两人默不作声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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