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想不明白：“小六他们为什么也会变？”其实我还想问是不是爸爸害死了他们，我总觉得他们的死跟爸有关系。

爸说：“被我们咬死的人，都会在短时间内变成那样，而且他们还会听我们的话。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咬死就咬死了。”

爸的语气很轻描淡写，似乎杀人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件，跟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爸指着洞穴里的一堆堆兽骨兽头，说：“这些都是我们的先祖，死了之后就都在这里。我们闻家的人在这个村子待了一千多年，从来没有人离开过。”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叹了口气，有些落寞。

我再一次打量那些兽头，它们空洞洞的眼眶凝视着我，我似乎感觉到它们的眼神，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束缚着它们的灵魂，它们一直还在这里，也只能停留在这里。

爸说：“我们呆在这里，全都是因为那条青蛇……”爸爸似乎想告诉我很多事，但他一时间又理不清头绪，或许，他是怕我听不懂。

我犹豫着问：“那条青蛇，是条坏蛇吗？”

爸点点头说：“在我们看来，应该算吧。我们的祖辈待在这里，是答应了别人一件事，替那个人守着这条蛇，他那时候还杀不死它，只能将它困住，然后说是外出去找方法，可是他再也没有回来，我们就只能世世代代的守在这里。多么荒谬，我们家为了一句口头承诺，浪费了几十代。我们本该有不一样的生活……这些你大概也还听不懂，但时间不等人，你多少听着点，也许对你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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